今天周四,升职的邮件早上就到了她的邮箱,本来说晚上请陶桃几个人吃饭,但李丽还有会,聚餐的时间调到了明天,想着打车去旁边商场买点东西再回家,没想到程昱非会打给她。
打工人先天对老板的畏惧,诚惶诚恐地接起来,轻咳一声:“喂,您好,我是夏烛。”
那边程昱非乐了,侧头看了眼驾驶位上的周斯扬,对那端:“又不是没见过,你这自我介绍怎么这么官方。”
夏烛
被打趣了一句,按着嗓子再次清了清,也觉得自己过于生疏了:“您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程昱非不甚在意,合了一旁的收纳盒,如实道:“晚上有个场子,周家几个叔伯也在,想让你跟周斯扬一起去。”
听到周斯扬的名字,夏烛下意识心神一乱,片刻,调整好,摸了摸鼻子问:“那他人呢?”
最近几天两人之间都没有任何联系,现在想让她一起陪同应酬,竟然也是程昱非通知的自己,夏烛抬手,再次蹭了下鼻尖。
程昱非低头,又翻了几下项目企划书:“他啊,正开车呢。”
“要不你俩说两句?”
程昱非没事找事随口胡讲。
周斯扬侧眸看了眼倒车镜,确定后方的车在到路口前不会车,右手食指很轻地点了下方向盘,正欲松开去接手机,又听程昱非来了个:“算了,你俩也没什么好说的,还是我传达吧。”
“”
那面夏烛抓了抓耳朵,也寻思,自己还没回答呢,怎么又不让说了好歹让她问问有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听到程昱非在听筒里跟她说再见,夏烛盯着自己的脚尖吐了口气,算了,估计周斯扬跟她也没什么好说的。
电话挂断,程昱非笑着扭头看周斯扬:“你老婆还挺有意思,特别礼貌特别腼腆,一句话恨不得问三个好,最后我调侃她要不要跟你说两句”
周斯扬左肘支在窗框上,扫了眼前方的信号灯,往右打方向:“她怎么说?”
“她没说话,”
程昱非往后放座椅靠背,坐得更舒服了些,懒洋洋,“估计不想理你吧,下班时间还被你提溜着打另一份工。”
“”
跟程昱非通完电话,夏烛正好坐上自己叫的车,临时修改了目的地,往程昱非给她的地址去。
半个小时后到地方,从车上下来,想了想,问包间号的消息还是给了程昱非,毕竟刚刚的电话是程昱非打给她的,可能是周斯扬嫌和她联系这种小事麻烦。
收到程昱非的回信,从正门进去,上到三楼,从等候的女助理手上接过提前准备好的衣裙,去更衣室换上,再出来往东,找到最里面的包间,门前的应侍看到她过去,主动开门。
一走进包房,眼前光线瞬间暗下来,包间大,人也不
少,眨了眨眼适应了光线,听到不远处有人喊她。
“小夏烛。”
程昱非扬手示意。
夏烛听到声音,往程昱非的方向看,盯了两秒,确定他身边坐着的确实是周斯扬,绕开身前挡路的座椅走过去,等走到跟前,左右看了两眼,选了程昱非坐的那个沙坐了下来。
不是不想坐周斯扬旁边,是确实是周斯扬坐的那个沙有点小,宽敞的单人沙,但“宽敞”
两个字也仅仅是对单人来说,她要是坐进去也能坐得下,但会比较挤,但程昱非坐的这个就不一样了,虽然不宽,但是个实打实的双人长沙。
夏烛落座,周斯扬放了手上的杯子,扫了她坐的位置一眼。
夏烛接收到视线,想自己怎么也算周斯扬叫来的人,需要跟他打个招呼,往旁侧凑了凑身体,斟酌着叫了声:“老板。”
其实她是想叫“周斯扬”
的,但有几天没亲了,这个暧昧距离一拉开,她觉得自己直呼周斯扬大名可能显得不尊重。
这地方大,不远处的小型表演台上有会所请的乐团,低音贝斯的声音沉而厚重,再往旁边,几张桌子并在一起,打麻将和打扑克地坐了两桌。
周斯扬他们坐的地方则靠角落,周围离得最近的是前方卡座,两个沙一张桌子,桌子上东倒西歪了不少酒瓶,是圈子里几个有名的纨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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