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时安的心悬到了嗓子眼,激动地看着拍卖官举起了锤子,正准备一锤定音。
“一百三十万三......”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口,有人出价。
“二百万。”
“天字房客人出价二百万,还有没有更高价的?”
程时安面色苍白,怔怔的看着二楼的方向。
只有司晏清才配天字房,他为什么要拍这个吊坠?是发现自己了吗?
按理说,他看不到自己才对。
程时安哪里知道,包厢内的客人都有一个显示器,将整个拍卖会都尽收眼底。
程时安坐在不起眼的角落,面白如纸,身型单薄,仿佛下一秒就能从椅子上跌落下来。
她咬着唇瓣,最终鼓起勇气举牌。
“二百一十万。”
“29号客人二百一十万,还有没有更高的?”
“五百万。”
这个数字一出来,程时安就知道自己输定了。
可她还是不死心,继续往上加。
她真的很想拿回这个玉坠。
这个玉坠在司晏清眼里不过是个小玩意,但在她眼里是妈妈留给她的最后一样东西。
“五百零一万。”
她举起了牌子,然后拿起了手机,不断拨打司晏清的电话。
但,无人接听。
她只能改发短信。
“把这个吊坠让给我可以吗?求求你了,我真的还需要这个吊坠。
你让给我,我以后乖乖听话,好不好?”
“为什么要这个吊坠?”
这次,司晏清倒是回复了。
程时安咬咬牙,没有隐瞒:“这是我母亲的遗物。”
她和程新月一母同胞,所以这个理由合情合理。
她紧张的盯着手机,司晏清没有再回复了。
“五百零一万一次,五百零一万两次......”
“一千万。”
天字房再一次叫价,全场哗然,这个吊坠看着是不错,但也不是特别名贵的藏品,这个价格溢出太多了。
程时安全身血液仿佛凝固了一般,就在刚刚,她还以为司晏清会退让一步,她已经在想如何筹钱了,大不了就向爷爷要一点。
可万万没想到,司晏清还是加价了,他摆明了不想让她拿回母亲的遗物。
她到底在天真什么,竟然还有片刻的奢望。
她自嘲落寞一笑,空洞的眼睛看向天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