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蓉瞪大眼睛一,果然是霍珩。
夜色已深,檐下挂着的大红灯笼投下绯色的光晕,他挥退仆役,缓步从外面踏入房内。
两边墙角各立着枝形连盏灯,数十支蜜烛静静燃烧,室内光线柔和却明亮。
他一身玄赤,二种浓重的色彩对比强烈,存在感强得正如它们的主人一般。
晏蓉的心一下子“砰砰”
狂跳起来,口干舌燥,宽袖下的手紧张得捏紧了拳头。
霍珩酒喝得极多,席间霍望一众心腹起哄,武将豪迈,他逢大喜来者不拒,饶是酒量极佳,此刻也有了醉意,一路被仆妇簇拥回来,脚下略见虚浮。
他进门后随即站定,闭目揉了揉眉心,叫起申媪等人,“下去。”
霍珩虽是霍家之主,诸侍女却是晏蓉陪嫁,申媪站起后,了一眼主子,晏蓉虽紧张,但还是微微颔首。
申媪领着一众侍女鱼贯而下,她最后一个出去,还体贴地带上了门。
“阿蓉歇得可好”
霍珩并未醉得十分厉害,缓了缓睁眼,目光尚算清明。
他缓步上前,见晏蓉睡得脸红扑扑的,右边脸颊压在喜被上还留了一点睡印子,他不禁微笑,撩起下摆,挨着她坐下。
他态度自然,挨得极近,酒气浓重,混合着半陌生的男性气息包裹下来,压迫感极强。
晏蓉废了好大的劲儿,才压制住旁边挪的冲动。
她一贯镇定,伶牙俐齿,如今却半点也使不上劲儿,顿了顿才支吾说“我,我睡了一觉。”
他目光炯炯盯着她,晏蓉头皮发麻,忍了又忍终于按捺不住,“腾”
地突然站起。
站起后又觉得露了怯,这样不妥,她忙转头对他说“你,你还不沐浴么”
她皱皱鼻子,实在不喜欢这么重的酒味。
他轻笑一声,浓描重绘的眉眼锐意尽收,如山水画晕开,渲染出一片柔和,他含笑站起,低头对矮自己一头的娇妻道“谨遵夫人之令。”
他眉目带笑,偏脸上一本正经,还装模作样拱了拱手,晏蓉脸腾地红了。
他附身过来,薄唇凑近她的耳侧,低低道“请夫人稍候,为夫去去就来。”
霍珩嗓音醇厚,多了一丝酒后特有的低哑,灼热的气息喷在耳廓上,晏蓉头脸像是着了火,红晕迅速蔓延,连小巧白皙的耳朵也染上了粉红。
他低低笑了一声。
这人平时着一本正紧,稳重得很,关起门来忒会撩人了,这酒精的作用也忒大了
羞意攒到了顶点,晏蓉终于破功,一瞪眼,嗔怒“那你还不快去”
霍珩哈哈大笑,站直身体往浴房行去“为夫这就去。”
浴房一直备着热水,霍珩回屋前还定时更换,热着呢,他本人其实也不介意冷点热点,进去后稍过一阵子,很快响起了水声。
晏蓉抬手按了按了脸,烫烫的,赶紧拍了拍,不许怕有啥好怕的,不就是那回事吗
嘀咕两遍,她回身坐在小几旁,伸手给自己斟了盏蜜水,有一下没一下地啜着。
想是这么想了,只是她眼睛还是忍不知睃视浴房的门。
胡思乱想了没多久,那门里的水声就停了,稍顿了顿,那绣了穿枝牡丹纹的大红门帘被一把掀起,已换了一身素绫寝衣的霍珩步出浴房。
他发梢有些水气,眼神却已彻底清明,人也恢复稳重沉着,动作不疾不徐,神情举止与往昔所见相差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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