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古拉吉听了连忙去回,“好,马上。”
姜挽抒嘴角扬起,明媚如春风,“麦姑娘赶紧去吧,时间可不等人。
我这簪子和项链只要能入得麦姑娘的眼,何款式都行。”
麦古拉吉着急赶上,连忙点头,“那我先走,这段时日挽挽可得保重。”
姜挽抒笑瞧眼前人,蹦蹦跳跳朝外去跑,眉若远山。
日子过了一日又是一日,等到十月真正来临,严寒的草原上下了一场冬雪。
雪花淅簌簌往原野中下,满地枯黄化为白雪,远远瞧去,似那织揉得当、精贵名扬的西域白毯那般。
这一日,姜挽抒罕见穿起周炎为她亲手所织的软靴,换上一套苏绣月华裙衫,窈窕细腰生姿,外披上一件淡黄大氅,其边形绣金丝祥云图案,瞧去来富丽堂皇至极。
姜挽抒捏过腰下裙身一角,笑盈盈好脾气地瞥过一眼窗外景色,暗道不错。
这几日就会是麦古拉吉回草原上的日子,如无意外,再过几日,她就有机会回宫。
她抬起脚往外去走,路过帐前,提手拉帘走出帐子,
迎面吹来冬日寒风,在姜挽抒的好心情下,她竟觉其温和如那温水,最能动人心怀。
她昂挺胸、端视前方,又是瞥见马厩之外,男人身躯高大,正在马厩前喂其马。
对于周炎,她向来禀着爱答不理的性子,瞧他这样,也未有上前去打招呼。
她转身就要往另一处走去,没承想下一秒就被后头喂完马的男人去叫。
“挽挽要去哪儿?”
周炎他放下草食,低头询问。
姑娘背对着他,但见其身姿修长,周炎也忍不得再看一眼。
自那日她以自刎威胁,他已经是有六七日未有碰她,可算得上是安安分分,如今一喊,可由不得姜挽抒不应。
姜挽抒自也是习惯,回头转身。
寒风迎面而吹,吹起她玲珑娇俏面容额前碎丝丝缕飞舞,自上而下,周炎见其呆愣。
等到他终于反应过来,立马解了马厩之中黑马捆绳。
他拉马大步迎姜挽抒走去,停在她身前。
从他强掳带她回草原上后,他再也未见过她穿中原服饰,如今再次一见,竟又被惊讶。
周炎轻轻瞧其如清水般澄澈双眸,毫不掩饰夸赞,“挽挽这样穿当真好看,如那天上仙女一般。”
姜挽抒被他这句夸红了耳廓,语气结巴,“谢谢。”
现下和周炎待在一块,她自觉无趣,复侧头要走,下一刻却被男人拦腰抱起,长飘舞飞吹,悬空而立,姜挽抒吓出颤声,在惊讶之中被抱坐在黑马之上。
这是周炎爱马,壮大而巍峨,如同他一样。
她身躯在这马面前娇小,腿尖压抵,尚不能到地,于是只能由着男人轻易翻身踏上黑马。
姜挽抒疑惑,提口问出,“你这是要干什么?”
周炎性直,不过半秒,吐露而说,“前方有一腊梅林,昨日下了一场大雪,今日这林中腊梅许是开放得更盛,你不是想念家乡,腊梅又是中原庭院喜种之树,我带你过去解解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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