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静静地对坐着,实在的路明非自己都没想到再遇到象龟兄的时候居然会平静成这样,居然心里没有半点多余的波澜,只是木着双眼静静地看着这个在自己记忆里早就已经入土的家伙。
“路君。”
漫长的对视中,源稚生终于率先开口打破了这诡异的宁静。
“嗯?”
路明非木着眼睛继续拉着眼睛瞪向面前的象龟兄,声音从鼻子缝里挤出,双手捧着面前的茶杯,像是一个倒在躺椅上思考自己前半生的老大爷。
“你的手不烫吗?”
源稚生有些疑惑,自己刚刚倒得开水为什么路明非捧着像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静静地路明非回过了神,不动声色的放下茶杯,强忍住一下蹦起来的冲动,把冲到嗓子眼的叫声强行咽下去。
自己是学生会主席,是有名有姓有威严的男人了!
不能再那么丢人了!
心里万千重复这句话,仰头45°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败狗披上黄金甲也是将军,况且是穿了西装的败狗!
用牙齿咬破下嘴唇的毅力路明非终于缓了过来。
“咳咳,所以,把我叫到日本来干什么?学院里还有一大堆事情等我呢。”
主席大人也不是什么鸡毛蒜皮的事情都要管的,能对他进行直接调动的人并不是很多,除了校长之外哪怕是当地的执行部也需要申请。
他会跑去里约对付舞王则是因为有新生,当地执行部的人员如果只是做掉舞王应该是够的,不过还要确保新生的安全则是有些捉襟见肘,出于他们的安全考虑路明非负责陪同,相当一个陪同保姆。
源稚生从来不是什么无聊的人,哪怕他从黄泉里爬出来也会沉默着继续拿双刀砍下死侍的脑袋,而不是特地把路明非叫到日本深情对视,因为那不会有结果,两个人总不可能看着看着就擦出爱情的火花。
而且此刻路明非光是看着源稚生的脸就不自觉的有些违和,有些怅然也有些愤怒,怅然的是居然还能见面,愤怒的是他觉得源稚生的出现是有人在亵渎死者。
路明非重新拿起茶杯,却有些惊讶的发现茶杯中的水正在泛起阵阵涟漪。
如今他的腕力哪怕单手把反器材狙击步枪当冲锋枪打手都不会有太大的起伏,可是现在却感觉拿起一个茶杯都费劲。
源稚生面色平静的看着此刻自以为扑克脸实则表情早已丰富到唱出一场戏的路明非,起身从身后拿出了一把太刀。
“这次叫你来主要是为了这把剑。”
源稚生双手捧着剑,动作一丝不苟,仿佛是在害怕任何一个动作的怠慢都是亵渎了这把利器。
虽他以前就够一本正经的了,但是路明非感觉这货的病情有加重的迹象。
“这是什么?武器的话我已经收到了你们的短弧刀了,很顺手。”
一边着路明非不自觉的摸了摸腕口的利刃,对于这两把凶器的锋利程度在这么多次的战斗中他已经是深有体会了。
“在日本神话中有一条蛇叫做八岐大蛇。”
源稚生将太刀捧到路明非跟前之后回到了座位上,与之前略有松懈的神态不一样,此刻的他严肃的简直像是要剖腹的武士。
“传中须佐之男用羽羽斩斩杀了八岐大蛇之后解剖它的尸体时解剖到尾巴的时候羽羽斩崩碎了,然后他从八岐大蛇尾巴找到了名为丛云的宝剑。”
路明非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
“这些我知道,但是所谓的八岐大蛇不就是白王吗?所谓的丛云我也没见他拿出来。”
“不,橘政宗最后拿出来了,但是最后崩碎了。”
路明非皱起了眉头,这又是和他记忆不吻合的事情,但是眼前就连源稚生都活生生的在自己面前唠嗑,他也没有不识时务的多嘴。
“就算有丛云也是白王的武器,不可能那么容易就崩碎。”
路明非摇了摇头,开什么玩笑,白王可是凌驾于四大君主仅次于黑王尼德霍格的存在,这种人物哪怕打个喷嚏世界都要抖三抖,他的武器也会坏?那七宗罪早就该换一套了。
源稚生没有话,他只是深深地看着面前这个的头头是道的男孩,在那个似乎永不停息的骤雨中,他恢复意识的时候只发现自己周身缭绕着玉色的白线,那种白线缠绕着他和稚女,让两人早已停止跳动的心脏重新脉动,丝线中传递出来的温暖他至今都无法忘怀。
他顺着丝线看去,看到了刚刚破茧而出的路明非,那时的路明非令他这位“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