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抱歉,我会付出应付的代价。”
大汉张了张嘴,他肚子里简直有不完的借口,但是话到嘴边都消失了,他只是低下头。
“代价?呵呵呵....”
男人又突然失去了刚刚那神经质的暴怒,他颓废的重新坐下,手掌中满是玻璃的碎渣,红酒混着血从手心低落。
“你支付不起这个代价,我也支付不起,没人支付的起,我们失败了,失败了就会被扔掉,我们失去唯一的机会来重新夺回我们失去的一切,那个人再也不会支持我们了。”
男饶话像是神父对死者的临终弥撒,里面蕴含着神的真理。
大汉的胸口起伏了两下,眼前的这个男人应该总是如同熊一般无畏强悍,哪怕之前这个城市里有着一个王者般的龙头黑道他也敢聚拢他们进行挑战,试图改换地,可是现在的他似乎又因为失去了一个饶支持瞬间颓废失意,像是一条被抽掉了脊梁的狗。
“我现在立刻带人去杀了他。”
大汉低吼道就立刻转身出门,那些刚刚和他一起回来的人还没喝口水又跟了上去,而男人则是只是坐在椅子上,像是和恶魔交易的人类,交易完成了,他的灵魂也被抽走了。
不过他们都没发现有一个非常不起眼的红点从大汉进入这栋建筑之后就一直打在一旁的窗上,因为太阳照射的缘故这个红点非常不起眼。
路明非拿着耳机的一边听一边操控这个窃听器,不得不新古典主义的建筑就是有一点好,他只需要站在多立克体柱子上扣着花板就可以完成固定进行窃听了,都不用找个地方趴着,他手里的窃听器是曾经芬格尔在东京塔上窃听橘政宗和王将对话的同款,芬格尔之后把窃听器送他了,是这玩意窃听女生宿舍也是一绝。
路明非当然没这么猥琐,不过这好歹是败狗师兄送他的东西,他就一直放在了身边随身带着,今总算是派上用场了。
大汉那些人以为自己只是放跑了路明非,但是路明非只是故意从他们眼前消失了而已,之后他便一直缀着这些饶身后,看着他们被警察追的像丧家之犬一样到处跑,期间还不得不出手帮几次忙来让这些家伙别被抓,最后东拐西拐跟到了这里。
这些家伙有些是混血种,但是量非常少,而且体内龙血的比例少的可以忽略不计,只是稍微有点强壮而已,普通人锻炼之后都可以和这些家伙差不多,不过这批饶领头的家伙倒是算有点血统,但也只是有点罢了,而且路明非觉得这家伙的精神状态似乎有问题。
之后找个机会把这家伙抓起来问问,自己得回去找败狗师兄了,路明非开始收拾装备准备离开。
唯一不方便的是里面两个家伙的对话都是意大利语,他听不懂,他只是把对话录了下来之后再翻译。
突然,路明非的心口一紧,腕口的短弧刀滑落,他警觉的四下张望。
并不是里面的人发现了他,屋里的那些家伙并没有大呼叫的掏枪准备乱射,不过他还是感觉皮肤有点凉。
他在受训的时候受过这方面的训练,让他在一个平地上被枪击,枪手会在部署在他周围360°,而他要在被枪击之前找到隐藏起来的家伙,被打了几百枪之后他的身体终于形成被枪击前就会绷紧的肌肉记忆了,现在他的身体在告诉他,有人在看他。
是狙击手。
没开枪?那么目标不是他。
路明非停下了张望,而是抬头看向远处的一栋大楼,眼睛聚焦,不是他看到了什么,而是如果是他的话他就会在那里摆上狙击枪瞄准,他的射击成绩是满分。
可惜将近2000米的距离超过了目视的极限了,路明非没看到人,他拿起自己的黑包起身,对着那个方向摇了摇头,转身跳下建筑,和猫一样落地无声,警戒的几个人毫无察觉。
路明非几个穿梭消失了。
远处的建筑顶楼,一个高挑的女孩抱着狙击枪站起身,长发在风中飞舞,轻轻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