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坍塌之中,源稚女微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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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有些警觉的四下观望,现在整栋大厦里猛鬼众和蛇岐八家厮杀成一团,战线随时可能崩溃,然后赢的一方将输的一方斩尽杀绝,大家长现在昏迷了,安危全部绑在她的身上。
但是此刻她总感觉有些违和,像是动物会在某种灾到来前有所警觉一般,她此刻也感觉到一股不对劲。
“咦?大家长你醒了?”
直到林到处看了一圈还是没发现不对劲的来源重新低下头后她才惊觉源稚生已经睁开了双眼,然而在和这双眼睛对视的一瞬间她就立刻知道了不对劲的来源。
来源于这个刚刚苏醒的大家长。
源稚生站起身子,抬头仰望,任由风刮着雨水落到他的眼睛里,他凝望着空,空也凝望着他。
林突然有些害怕这双眼睛,那无喜无悲的模样像是神明的注视。
“林,你觉得这些该到此为止了吗?”
源稚生突然发问。
林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她感觉自己接下来这个回答很重要。
慎重的考虑过后,她心翼翼的开口。
“我觉得,是的。”
“是吗...和我想的一样。”
源稚生突然露出一个笑容,随后双手摊开。
林突然竖起耳朵,因为她听到了爆碎声,幕墙的爆碎声、雨滴的爆碎声、甚至是脚下地板里钢筋的扭曲声....还没完,林突然惊悚了,因为她爆碎声后她听到了哀嚎声。
整座源氏重工的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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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原信之介浑身上下鲜血淋漓,他刚刚差点就死了,那是真正意义上差点死亡,为了这次幸存他简直拼尽了一牵
在乌鸦动手的一瞬间他就发动了时间零,但是该发生的一切都已经发生了,鹤组在乌鸦话以前就已经动手了,藤原信之介在时间零的灰色领域中只能看着致命的焰火已经铺满整座东京塔,不论是塔顶还是其他地方。
这些个日本变态,别电梯楼梯了,就连消防梯都被安了炸药,藤原信之介唯一的选择就是顺着东京塔的外皮滑下去。
连给乌鸦一刀的时间都不够,藤原信之介直接朝着东京塔外奋力一跃,火光与破片在他身边像是被做慢镜头的处理缓慢的飞行着,但是藤原信之介丝毫不敢触摸这些玩意,这些玩意在时间零的领域虽然缓慢但依旧致命。
他努力挥舞折刀试图淌开火光中致命的破片,但是依旧无济于事,无数的破片打穿了他的肌肉,火焰烫伤了他的皮肤,他能做的只有努力避开致命伤。
但是这些还不足以让他幸存,藤原信之介对时间零的掌握还远远不够,身体素质也远没有昂热的程度,那么他剩下的唯一选择就是用教廷内类似暴血的技术。
面骨凸出、手掌与指节夸张的变大、细密的鳞片从皮肤中冒出后逐一扣紧,身体上的外伤迅速修复。
这种技术从来都是一项禁忌,藤原信之介从来都是一个谨慎的人,就算掌握这种技术也不会轻易打开潘多拉的魔盒,但是现在生死存亡,他别无选择。
他沿着逐渐倾倒的东京塔一路下滑,躲开或者硬抗了无数常人早已暴毙的伤害后,最终凭借着精炼血统落地幸存,落地之后就简单了,哪怕他重色是要避开鹤组的人还是很简单的。
鳞片带着血从身上掉落,藤原信之介现在都快失去愤怒的力气了,但是屈辱还是萦绕在他心头,他还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还在那个自始至终被自己瞧不上的混混手里连续吃亏。
“那个混蛋...!”
折刀早就不知道被扔在哪里了,藤原信之介那已经能被称作“爪子”
的右肢狠狠的划过路边的墙皮。
龙血在他血管里沸腾着,第一次精炼血统就如此极限的后遗症出现了,龙性的本能开始掩盖他的理性,况且他现在也急需血液。
人呢?活人呢?!
金色的瞳孔颤抖着,藤原信之介现在不能称之为人,应该称其为“亚龙类生物”
。
黑色的翼翅划过,一道白影从而降。
杀戮的欲望骤然凝固,沸腾的龙血在面前家伙的注视直接冷却到了零度,藤原信之介的理性直接回归。
“风间琉璃先生,以您的身份居然会在我的身上装定位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