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的五指从肩头再往上,她迫不及待地歪了头,用脸颊去找他的手。
郁森的下颌一绷,一半因为叶漾的诱人,另一半因为她的诱人从来不是给他的。
“到此为止吗?”
他把这四个字原封未动地还给她。
郁森在这个时候开口,是冒险的。
他的声音就在她耳畔,她再怎么不想听,也要听,再怎么沉浸在和“前男友”
的美梦中,也逃不开有人喊她醒一醒。
但郁森不能不冒这个险。
他不是要奖励她。
从始至终她到底做对了什么,还要他奖励她?就当作一种考验好了,看她能自欺欺人到什么地步。
果然,叶漾在郁森的声音中蹙了眉。
“不是你说的吗?”
郁森逼叶漾,“到此为止。”
叶漾摇头。
“说话。”
“你不准我说话。”
就这样,郁森的手来到了叶漾的脸颊。
是奖励她。
奖励她在美梦中的同时,倒还知道此时此刻坐在谁的大腿上。
硌。
两个人都觉得硌。
她太瘦了,随便扭一下,一层皮肉都不够给骨头缓冲的。
他太硬,绷得越紧,越硬。
叶漾之前教过郁森一次了,他的手指该怎么摁在她的后颈,该怎么没入她的根,又该怎么让她的耳垂红得要滴血、热得要融化。
他无心学,但手指叛逆地学了个通通透透,看她的睫毛根泛了潮——没哭,强忍住没哭,看她上扬的唇角,看她两只小手攥在裙摆上,手背上的血管都毕露无疑了,他也知道他做得有多好……
她有多称心如意。
郁森的拇指来到叶漾的唇角,想把她快要得意忘形的弧度往下压一压,却被她抢先一步——被她两片难得有血色的唇贪婪地衔了一下。
操。
郁森长这么大几乎没说过这个字,但这会儿实在憋得慌,不在心里骂一骂,实在纾解不了。
这时,门外传来一声电子音:请带好随身物品。
是螳螂大姐的电动车。
她儿子给她改装的,提醒她别丢三落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