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提醒不了叶漾……
她出于一种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的精神,恋恋不舍。
郁森却不能不叫停:“睁眼。”
在胆小胆大、饿死撑死的问题上,他未必不如叶漾。
就算温水镇是他的家,就算几天后叶漾拍拍屁股走人,他还在这里,他也不怕被螳螂大姐目睹这一幕,不怕所谓的流言蜚语。
他叫停,只因为他不知道继续的话,他会做出什么事。
亲她是至少的。
他不知道这会不会破了她的底线。
叶漾是靠郁森捏着她的两条大臂才起身的,一方面,她不情不愿,另一方面,她两条腿使不上劲了。
大姐推门而入时,叶漾坐回了自己的位置,郁森起身后撤走桌面上早就一滴酒都不剩的酒杯。
二人之间有无形的丝丝缕缕,但既然一个长得凶,另一个藏得牢,大姐不知不觉,只对郁森说着侄女和侄女婿闹离婚闹得全家人不得安宁。
她也是为这事儿才来晚了。
她还说:“离婚又不是天塌下来,好比你们家,不是人人都有好处吗?”
大姐口无遮拦,让叶漾对郁森有了仅有的了解:他爸妈离婚了。
至于他能从爸妈破裂的婚姻中捞到什么好处,叶漾只能想到钱。
想到他把钱倒贴在这间入不敷出的酒吧?
想到这间酒吧的名字——就这样吧,或许是他在嘴硬地说:离吧,离吧,就这样吧!
叶漾不禁要为自己丰富的想象力鼓鼓掌。
这一晚,叶漾还是喝了三杯理想型,总算吃到了她觉得火候刚刚好的炸薯条。
偶尔有其他的客人,并不会把酒吧当作释放的地方,都只是小坐、小酌,解解乏而已。
徐通达给她来微信,说还在滨市,说今晚有个派对,主题是o年代,只有他和几个朋友打扮得复古,别人都没把主题当回事,倒显得他们缺心眼了。
郁森说话算话,这一晚,让叶漾喝到十点。
九点,螳螂大姐准时下班——来晚了并不影响准时下班。
没有其他的客人了。
叶漾端着最后半杯酒,从角落换到吧台,和吧台里的郁森坐了个斜对角。
郁森又在玩橡皮泥了。
“我还有五天就回去了。”
叶漾先开口。
郁森没抬头:“来温水镇的人,有的玩上两三天,觉得没劲就走了,有的住上个月,修心养性,你哪一种都不是。”
“我来,是个意外。”
“你会不会太多意外了?来温水镇是意外,碰上我也是意外。”
意外,是个中性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