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安,你几时变得如此愚钝?”
钟离遥笑笑,却也不去看他,“父皇并非为本宫肃正舍卫。
不过是高门士族携子告罪,父皇不得不罚,又不得不赏。
“今日之事虽小,但已推波助澜,成了人人观望的笑话。
若是不罚,何以惩戒扬威?若是不赏,盘根错节的高门势力,虽口中认,然心中怨。”
“故而,圣上先罚后赏,今日依事教训一番,再自其家族中选一子弟任舍卫职务,以示亲近。
明罚暗赏,不得不服。”
德安心中折服,连连赞叹道,“再者,因有推波助澜,主子爷担了及时阻拦的名声,纵是下手重了些,却也名正言顺。
此事不但非过,反而是功。
主子爷棋高,实乃非凡,是奴才愚笨。”
“你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
钟离遥冷笑一声,“这谢祯乃本宫之人,此一二十名子弟分明知道,却敢随启儿胡作非为。
你可知为何?”
德安心惊,不敢答话。
“若非胆大妄为,便是心中自有衡量计算。”
“天下高门数百,名流乃有一十二族,兰庆张氏可居一流之列,有张愈、贵妃如日中天。
而诸子多出自兰庆张氏。
其余人如樊霄者,其父乃兰庆督抚、辖管兰庆全局。
由此可见,纵非张氏子弟,家族亦必与张氏有利益往来,一连平日里勾连成患。”
“本宫也不过趁此时机,讨几颗棋在身边罢了。
如此一来,他们纵有遐想入那张氏僚帐,也要权衡几分得失。
再者,令那张氏,一时不敢动作。”
钟离遥停下脚步,颇为感伤的笑了一声,“人道是,天下男子多负心,君王未必例外。
今时今日,将门凋零,本宫——不得不,早做打算了。”
“主子爷,若是……”
钟离遥打断他,了然轻笑道,“纵是父皇知晓,此棋又安能作他解?”
原来,这一步棋的较量,落子者是谁已然不重要;一旦坐上棋桌,不论是谁,都只能下出这一步来。
而圣子要做的,竟是那布局者,翻覆股掌之间,定风波。
想通这一步,德安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只连连叩。
钟离遥颇好笑的看着他,“德安,这是作甚。”
“承蒙主子不弃,奴才愿意终生侍奉您,鞍前马后,赴汤蹈火,绝无二言。”
“罢。”
钟离遥唤他起来,只笑着摇摇头,自顾自叹息一声,“若论赴汤蹈火,你当略逊谢祯一筹。”
德安知他不过是心伤,故而作此调侃,为的是刀尖漩涡中的少年,便道,“主子爷宽心,公子的伤,已敷了药,应无大碍。”
钟离遥点点头,两人一路无话。
约莫一刻钟的功夫,便至千禧宫,钟离遥还未踏进门去,谢祯便已迎出来,此刻他身着中衣,面颊两块雪白布巾,围绕脑袋缠绕厚厚一圈,手臂也垂吊一根系带,牢牢挂在脖颈。
他又往前迎了一步,因着瘸腿跛足,踉跄着一头栽向前去。
钟离遥忙伸手接住了人,遂轻斥道,“祯儿莽撞,穿着如此单薄,又伤了身子,何苦来迎,岂知孰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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