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她坚持包纱布的原因。
本来医生说可以不用包扎,接下来每天早晚各涂一次药就好,她不想看到别人投来异样的目光,不如藏起来。
“是很吓人。”
傅寄忱看着她伤痕累累的脖子,眼神都冷了,不是对她,是对那个伤害她的人。
沈嘉念准备把纱布绑回去,被傅寄忱抬手阻止了,他说:“让伤口透透气,好得快一些。”
“你不是说很吓人?”
傅寄忱没有回应,手掌扶着她后颈往怀里一带,微微偏头,嘴唇落在她脖颈上。
沈嘉念呼吸紧了紧,颈侧的肌肤传来濡湿滚烫的触感,又疼又痒,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并不好受。
傅寄忱的唇缓缓往上,贴在她唇角,继而含住了她的唇瓣,带着无限缱绻柔情的吻,具有安抚人心的神奇功效。
她一颗动荡不安的心在这个吻里慢慢平静,好像被一朵软绵绵的云托起身体,不知不觉深陷其中。
两人身体相贴,再无一丝缝隙。
沈嘉念在迷乱里感受到他身体的紧绷与僵硬,正有些无措,他先一步退开,从床边站起来,深深地喘了口气。
他没敢看她,甚至刻意避开她的视线,去了浴室。
沈嘉念靠在床头,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扑通扑通,一下快过一下,脸颊烫得像是在火堆上炙烤。
她歪着身子倒下去,半张脸掩在被子里。
浴室里水声停了,傅寄忱腰间围着白色浴巾出来。
沈嘉念侧躺在床里,眼角余光瞥见了男人劲瘦的腰腹,线条分明的肌理仿佛用工笔勾勒而成,性感有力,却不贲张。
傅寄忱没察觉到她的视线,径直去了隔壁卧室,不多时,穿了一套黑色的家居服过来。
他单膝跪在床边,将揉成一团的被子拉扯平整,躺了进去,将她抱了个满怀:“赶飞机累了吧,睡一会儿,我陪你。”
沈嘉念闻着他身上沐浴过后清冽干净的气息,有些怔忪出神,原来他刚才没有顺应身体的欲念往下做,是顾及她的身体。
她心里划过一丝异样的感觉,把头埋下去,闭上眼睡觉。
陌生的环境里,因为有个熟悉的人在身边,将她一整个包裹起来,先前那些胡思乱想统统消失了,入睡变得没那么困难。
沈嘉念被一阵嗡嗡振动的声音吵醒,眼睛尚未睁开,听见身边男人压低的嗓音,略微喑哑:“什么事?”
电话那边是个男人,相比傅寄忱低沉的声音,那人语调轻快:“午睡起来就没在家里见着你,你去哪儿了?”
“有事说事。”
“没什么要紧事。”
电话里的人嘿嘿一笑,“晚上咱出去吃呗,景晖哥刚给我打电话,问起你了,说大家好久没聚。”
怀里的人还睡着,傅寄忱不欲多说:“再说吧。”
“哎哎哎,你给个准话我好回复景晖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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