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玉芝冷哼,“他不给活路,咱们就只能等着喝西北风。”
“那也不能让瑶瑶去。”
“瑶瑶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我能害她?”
胡玉芝发现丈夫的头脑是榆木做的,根本不会变通,“秦钟天有个儿子,比瑶瑶大五岁,秦老太太寿宴那天我见过,长得一表人才。
如果有法子撮合他和瑶瑶,咱们目前的困境就迎刃而解了。
瑶瑶若是能嫁进秦家那样的门楣,后半辈子也不用愁了。”
“你说得简单,秦家能看上我们?”
尹承德不忍心泼她凉水。
“事在人为,不试试怎么知道?”
胡玉芝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脑海里已经浮现女儿穿着婚纱嫁给秦家继承人的画面,美滋滋道,“男欢女爱的事,哪有你想的那么复杂。”
父母二人的对话,站在门外的尹书瑶一字不落地听进耳朵里。
秦总的儿子她那天在宴会厅也见到了,可能是承袭了他母亲的美貌,与他父亲长得并不像。
他生了双多情的桃花眼,衬得长相尤其俊逸,优渥的家庭条件滋养出不凡的气度,堪比古代皇室的太子爷。
只想想,尹书瑶就忍不住心跳加速。
正如母亲所说,倘若她顺利嫁入秦家,管她沈嘉念傍上了哪位金主,这一辈子都会被她压一头。
隔日,陆彦之登门拜访,在蔷薇庄园里见到沈嘉念,他一脸颓丧。
原因无他,他那天与傅寄忱打赌,最终结果摆在眼前,是他输了。
按照约定,他得无条件为傅寄忱办一个月的事,当他的门下走狗。
如此,陆彦之能不悲伤吗?
沈嘉念从园子里散步回来,路过看见他,微微点头,上楼去休息,她今天中午的药还没吃。
陆彦之抬起下颌指着她的背影,低声问闲坐在木椅当中的傅寄忱:“你对这位落魄的沈氏千金什么想法?”
他们二人今日叙话的地点不在客厅,而是在客厅一侧的茶室里,傅寄忱摸了摸手腕间挂着的手把件儿,笑笑不说话。
陆彦之看不透他,只能靠猜:“你不会是瞧着人家貌似天仙又无人撑腰,想当金丝雀豢养起来吧。”
在他的认知里,傅寄忱没这么俗气。
谁知,傅寄忱微微一挑眉,意味不明地说:“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陆彦之愣神,目光扫过他掌心里莹白润泽的那块玉,想起《礼记》里的那句:古之君子必佩玉,君子无故,玉不离身。
傅寄忱应该称得上君子,可他现在不确定了。
谈笑间,保姆周容珍过来说:“祝秘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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