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开玩笑了。”
沈嘉念脖子后仰,脱离他的手掌桎梏。
傅寄忱身份尊贵,能在宜城这地界横着走,不代表他能肆意破坏秦家的婚宴。
有句话叫做,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秦家在宜城就是地头蛇一般的存在。
“你要真想砸了场子出气,没人敢说一句不是。”
傅寄忱把领带交到她手里,微微抬起下颌,“会打领带吗?”
沈嘉念抬眸,入眼就是男人凸起的喉结,线条锋利却又带着性感,靠下一点的位置有道抓痕。
视线一顿,沈嘉念回想了下,应当是她昨晚不小心弄出来的,急忙瞥向别处,不去看那道暧昧的痕迹。
“不会吗?”
傅寄忱垂下眼,正好捕捉到她脸上一闪而过的古怪神色。
“不会。”
沈嘉念把手里的领带塞回给他,作势要走,却被他一把握住手,饶有兴致地说:“不会我教你。”
“我不想学。”
沈嘉念说。
傅寄忱才不管她想不想,强势地捉住她的手,领带重新塞回去,带着她的手绕过自己的后颈,领带的两端拉到前面来,一步一步教她如何打结。
“会了吗?”
傅寄忱是个好老师,问完没等她回答就说,“不会再教你一遍。”
他拆掉打好的领带,说到做到,真的打算教会她。
可他不知道,沈嘉念很早以前就会打各种领带结。
还记得那是某天看一本服装杂志,里面正好有一页示意图,教人怎么打出不同类型的领带结,她兴致勃勃地找来父亲的领带学习。
裴澈前来找她,目光落在她手里的领带上,那是她刚打好的一个完美的温莎结。
裴澈问她:“学这个做什么?”
“你来得太是时候了,我正好缺一个模特!”
沈嘉念拆掉温莎结,把裴澈拉到跟前,领带绕过他的脖子,她仰起头,眉眼弯弯地回答他前面那个问题,“当然是为了以后给你打领带啦。”
她说着话,手下就打了个标准的亚伯特王子结:“我觉得你特别适合这一种,而且名字也好好听,王子结配王子。”
裴澈那时笑得比她还好看,眉眼间都是被阳光浸润的温暖。
沈嘉念不可抑制地想起这段往事,眼前渐渐迷离,手上忽然一痛,是傅寄忱觉察到她走神,用力捏了下她的手指。
“专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