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可能是和尚,他的七情六欲近来可是全被调动起来了,日子过得十分滋润。
陆彦之不经意间又看到他虎口处那个牙印,再看他唇角的弧度,忍不住摇头:“你就宠她吧!
迟早恃宠而骄。
现在还没怎么着呢,她就敢在你这儿放肆。
以后要真有什么,那不得蹬鼻子上脸。”
上一回,他记得好像是秦家举办婚宴那天,他去蔷薇庄园找傅寄忱,打算跟他同行,当时他就看到这人脖子上有道抓痕。
今天又看到了,还是在脸上这种显眼的部位!
手也被咬伤了。
男人不要面子的吗?
傅寄忱指腹摸了摸那枚牙印,挑眉道:“恃宠而骄?我很期待。”
陆彦之:“你没救了。”
这一年的最后一个周六正好是二十九号,需要上班,接着就正式放元旦假。
祝一澜对照着日程安排表,用记号笔把做完的工作一一划掉,只剩下一项,她拿着合同去找傅寄忱签字。
过程很顺利,祝一澜拿着签好字的合同,站在办公桌前犹豫道:“忱总,有件事……”
“有什么事就说。”
傅寄忱盖上笔帽,将钢笔放回去,抬眸看着她。
祝一澜:“后天是沈小姐的生日,需要准备什么吗?”
她是秘书办的领头人,老板的公事和私事她都得安排妥当,尤其是特助宋舫被派去北城做别的工作以后,沈嘉念这个总裁助理还没彻底上手,很多事需要她亲自过问。
傅寄忱看了眼桌上放的台历:“她的生日是12月31日?”
一年的最后一天。
“嗯,在入职资料上看到的。”
祝一澜答。
傅寄忱似乎也曾看过她的出生年月日,只是平日里事情太多他没特意去记,幸好祝一澜提醒:“你不用管,我自己安排。”
“好的,我知道了。”
祝一澜出了总裁办公室,高跟鞋踏在地板上的声音越来越快,像密集的鼓点,直至停在走廊一盆绿植旁。
她把文件夹压在心口的位置,缓了缓略微急促的呼吸。
时间能疗愈一切痛苦。
这话果然不假,她似乎没有一开始那么痛了。
她慢慢地接受了现实,还能平心静气地提醒他,他宠爱的那个女人快要过生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