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严忠愤怒的攥紧了拳头,“何人敢如此大胆,敢在天子脚下行凶?”
商陆没有说话。
“督主难道没有半点头绪?那些贼人如今在何处?严刑拷问定要让他们说出幕后指使!”
可恶!
竟想要他宝贝女儿的性命!
他韩严忠定要找出真凶,将他扒皮抽筋,一刀刀的给活剐了。
“死了。”
“死了?”
韩严忠更怒了,“全都死了?一个活口都没留住?”
这商陆有些不中用啊,怎么连一个活口都没能留下来?这让他如何去追查幕后真凶?
一旁的疾风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全都说了出来,最后特意强调,“韩将军,并非督主不想留活口,实在是留不住。
那些人都是训练有素的死士,一旦被擒,第一时间便会自尽。
不但后槽牙里藏有毒药,体内也有剧毒,一旦被废了武功,便会毒发身亡。”
疾风还试图卸过其中一人的下巴,挑断一人的手筋脚筋,但片刻后,那两人便浑身颤抖,口吐白沫而亡。
也不知是何人养的死士,手段竟这般的歹毒狠辣。
韩严忠也有些吃惊,他沉着脸冷笑开口,“京都能养出数量如此多的死士,也只有世家大族,又凑巧是今夜,还能是谁想要我月儿的性命?”
裴家。
韩严忠也是第一时间想到了裴恒那个老匹夫。
“商督主闭口不言,是怕同裴家对上吧?督主怕裴家之威,可我韩某人不怕!”
韩严忠起身抄起院中木架上的长枪便气势汹汹的朝着外面走去,“老夫今夜就去裴家为我月儿讨个公道!”
混蛋裴恒!
敢伤他女儿,他现在就要去找那老匹夫,非得在他身上多戳几个洞!
“将军只管去找裴大人算账。”
商陆在他身后不急不慢的开口,“正好让伤小将军的幕后指使得逞。”
韩严忠的脚步一顿,“督主这是何意?难不成是想说伤小女之人不是裴家?督主方才还一无所获,老夫说要去找裴家算账,督主便又说不是裴家?怎么?难道督主又忽然想起了什么新的线索?能证明裴家是无辜的?”
“外面都传言督主和裴家势如水火,针锋相对,老夫瞧着督主倒是很偏袒裴恒那个老匹夫啊,出了这等事,督主还想着替那老匹夫开脱,当真叫老夫刮目相看。”
面对他的冷嘲热讽,商陆并不以为意。
“韩将军无需这般将本督。
本督同裴大人确实有些私怨,不过私怨归私怨,公事归公事,本督素来公私分明,绝不会因为私怨,就任由韩将军污蔑朝廷栋梁。”
这番话听得韩严忠直想笑。
商陆这个大奸臣竟然说他公私分明?
还说裴恒那个老匹夫是什么朝廷栋梁?
若不是月儿还躺在里面生死不知,他高低要放声大笑,好好嘲笑商陆一番。
如今月儿状况不明,他实在是没有什么心思同商陆争辩,在原地站了一会,又坐到了商陆的身边。
“商督主,我韩严忠只有这一女,自幼便将她捧在手心里,生怕磕着碰着了,但她天生不爱红妆爱戎装,琴棋书画样样不学,就爱摆弄那些刀枪棍棒。
她一个小女娘喜欢这些,我这个当阿父的虽然不乐意,但也没法看她难过,只能任由她去。
我这一日日心惊胆战的在她身后,看着她冲锋陷阵,看着她扬眉吐气,看着她得了边境所有将士的认可。
商督主,我这心里既忧愁,又忍不住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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