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宴冷冷扫了她一眼,给人无尽的压迫感。
四周的视线几乎要把她洞穿。
“没事吧?”
顾辞宴嗓音松下来,带着几分嘶哑。
“没事。”
江晚榆摇了摇头,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还被顾辞宴抱在怀里,小幅度地挣扎了一下,“可以放我下来了。”
【这么多人看着呢,一直这么抱着,怪尴尬的。
】
“不放。”
顾辞宴一点没有松手的意思。
她是不想被谁看见,被那个什么淮之吗?
【抱一会儿差不多了,我这么大一个人被抱着像什么话……】
“我真没事。”
江晚榆又小幅度地挣扎起来。
“乖乖呆着,不要乱动。”
顾辞宴手上用力,坏心眼的颠了一下江晚榆。
他就要抱着,他抱老婆怎么了?
江晚榆惊得差点喊出声,身子一僵,反应过来顾辞宴干了什么,小脸微红,攥拳轻捶了一下顾辞宴的胸口,“你干嘛!
一直抱着不累吗?快放我下来!”
“不累,我体力很好的。”
顾辞宴凑近江晚榆的耳边,故意压低嗓音,正好只有江晚榆听得到。
【顾辞宴你注意一点影响!
公众场合说什么虎狼之词呢!
】
“刚刚的事情我已经全部录下来了,我会一五一十转达给李玉兰老师,任小姐,请好自为之吧。”
镜片后面的双眼锐利,严睿将刚刚还在录视频的手机收好,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推了推眼镜,语气严肃强硬,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说完他也不顾任宁芮的反应,转身便抬脚离去。
严睿说的话在任宁芮的脑海里炸开来。
那些话就像是对她的宣判,宣判了她钢琴生涯的死刑,毫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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