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发出邀请的是石青临,他平时思维就转得飞快,涂南实在拿不准他的心思,她不想自作多情。
石青临还在等着她的回答,没等到,自己先笑了。
“涂南。”
他笑着唤她,涂南抬眼,见他低了头,彼此双眼平视,他的眼里敛着路灯昏黄的光,声音沉得不能再沉,“你觉得,跟我电影会很怪吗”
跟我,会很怪吗
一句话里带着试探。
是谁说的,感情的最初总是试探。
他说着,观察着眼前人的反应。
一瞬间,涂南仿佛失了声。
这不是平常的石青临,至少不是工作时的石青临,他像变了个人,从眼神到言语,都变了,让她招架不住的那种。
她抿住唇,没说话。
“尽量腾出时间”
最终还是他说的,像是征询意见,却更像是一锤定音。
说完他一下站得笔直,手抽出来,想顺带着在她肩上揽一下一起往前走,但终究还是克制住了。
当晚,石青临又把涂南一直送到了家门口,这次直到着她进了门才走。
涂南一整晚没有睡好,几乎翻来覆去地想他那句话“你觉得,跟我电影会很怪吗”
直到此刻,人在画室里休息的间隙,仍然控制不住去思索。
涂南把目光集中到眼前的壁画上,提了个神,不再想了,只是顺带了一眼左手手腕。
石青临的力度太好了,把那点不舒服给揉的干干净净,除了拇指揉动的地方留下了一块淡淡的按痕之外,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她现在画画完全不受影响。
画室的门被敲了两下,不等她回答,安佩推门而入。
“哇,你画得好快啊”
她一进门就到满室排列的画板,脱口而出一句。
“还行吧。”
涂南不是那种会太受情绪影响的人,即便满脑子都在回味着石青临那句话,手上工作没有一点落下。
如果不是现在这个点是下午两点,秋乏易困的点,她也不会停下来休息几分钟。
结果休息的这几分钟里还是在想石青临的事。
真是莫名其妙。
涂南打住,向安佩,“怎么样,我提的事儿能安排吗”
她说的是工作上的事儿,壁画已经画到了中期剧情,敷完手上这一幅壁画的色后,很快就会进入到她在意的那一环,那个会舞的掌门人壁画一环。
虽然她做壁画临摹的时候画过不少善舞的飞天、神女之类的形象,但游戏里的舞蹈是不一样的,可能还需要设计,比较麻烦。
她让安佩安排找找本城的艺校,能不能挑个会跳舞的人出来,设计一套舞蹈动作,届时她照着画就可以了。
“我联系了市里最好的艺校,”
安佩说“不过我不懂跳舞啊,人怎么样你自己去挑。”
“可以。”
涂南问“什么时间去”
“就这周末。”
“”
这周末正好撞上电影的时间
“怎么了”
安佩盯着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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