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的是快的,在我写不出正确答案的每一张试卷中,我的高一就这样艰难地爬行着。
而我哥,在跟余柏言分手之后,依旧保持着年级佼佼者的姿态,几乎包揽了每一场考试的年级第一。
爸妈很骄傲,在高考来临之前已经开始计划他们的暑期旅行。
那段时间,几乎每个人都断定我哥将会是这场高考的最后赢家,连我这个高一的学生都听说,这一年我们学校很有可能会杀出一位高考状元。
我很清楚,他们说的人就是我哥。
我对此并不关心,因为我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余柏言身上,那个曾经跟我哥不相上下的优等生,在我哥哭过之后的那个晚上,变了一个人似的。
独来独往,阴沉冷漠。
高三的光荣榜,原本贴着余柏言照片的位置换上了别人,我还没来得及偷走他的照片,它就已经被换掉了。
余柏言一蹶不振,我确信是因为我哥。
临近高考的一个月,我找到了余柏言。
五月份,这座我没有丝毫感情的城市竟然已经准备入夏,这在我成长的地方是不可思议的,那里要到七月底才磨磨蹭蹭肯迈入夏天。
校园里,有些人已经穿上了短袖,但我还坚持穿着又丑又肥的运动服。
不过,读高中的这一年,我个子疯长,已经快赶上我哥。
不止如此,大概是沉睡的基因终于觉醒,爸妈不止一次说我和我哥长得越来越有“兄弟相”
了。
对此,我心情复杂。
从高一的教室走到高三的教室,一路上我鬼鬼祟祟,像只过街的老鼠。
我怕被人看出我是去找余柏言,怕在那条走廊里遇见我那优秀的亲哥哥。
我提心吊胆地来到余柏言班级门口,逮到一个人,让他帮忙叫一下余柏言。
那是我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要跟余柏言正面交锋,我想,这次我得让他记住我。
卓凡也好,卓越的弟弟也好,总之,他得记住我。
然而,他不在,他的同学说:“他上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