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身上散发和自己一样的味道,会让江笛觉得很有安全感。
可是,以后他的身上,就会沾染别人的味道了。
江笛走进浴室,打开花洒,将一整天的疲惫冲洗掉。
闭上眼,纪砚没有表情的冰山脸浮现在脑海。
“我并不想要成堆的金山银山,如果你真是个夜总会男模,能让我包养你,就好了。”
水流贴合着身体曼妙的曲线不断滑落,只有洗手台上的镜子听见江笛的喃喃自语,仿佛为她的婚姻伤了心,蒙上一层薄雾,随后液化成一颗颗水珠,和江笛脸上的泪一同缓缓流下。
洗完澡后,江笛回到房间,发现纪砚已经沉沉睡去。
她蹑手蹑脚地上床,翻开一角被子,背对着纪砚躺下,渐渐入睡。
第二天清晨。
纪砚被楼下的吵闹声惊醒,转头看身旁的江笛睡得很沉,大抵是不胜酒力,一时半会醒不来。
“不能喝还非要逞强。”
男人轻声吐槽一句。
纪砚正欲去洗漱,突然想到什么,便把刚踏出房门的脚收了回来。
他轻轻推了推江笛,睡得跟死猪一样,于是拿起她的手指,解锁了江笛的手机。
手指在屏幕上轻点了几下,把自己从江笛的黑名单里放了出来,又轻轻把手机放回原位。
整个流程一气呵成,见江笛还在熟睡,他放心地出了房门。
纪砚洗漱后,楼下的说话声还是没停。
看来这帮佣人的工资还是开高了。
他皱起眉下楼查看情况,一个身穿藏蓝色长裙,将头发盘起的女人挎着fendi包,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那是他的母亲蓝楹。
“妈,今天怎么有空来了?”
纪砚走上前去,问候了一句。
“我要是不来,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
蓝楹语气中带着愠怒,一道锐利的目光直勾勾地锁定纪砚。
纪砚满脸不解,“瞒您什么事?”
“江笛从家里搬出去,是你同意的?”
纪砚扫了一眼蓝楹身后的保姆李姨,李姨被他锐利似冰刀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赶紧埋下了头。
此刻房间里的江笛已经醒了,听见楼下的动静,便准备下楼看看。
楼梯刚下到一半,就听见蓝楹和纪砚的交谈,还提到了自己的名字。
她决定先不下去,将身子掩在楼梯转角处偷听。
蓝楹见儿子默不作声,冷哼一声,“看来连你都不知道。”
“妈,江笛她……”
“好了,你不用替她打掩护。”
蓝楹打断纪砚。
“江笛嫁进来已经两年了,不仅没能给纪家延续香火,还跟你闹别扭赌气离家。
这么不懂事的儿媳,我算是对她失望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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