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屋门打开,走出来一个小姑娘,她是云风的三妹,今年八岁,粗布麻衣,尖下巴大眼睛,跟颗豆芽菜似的,怯生生的从厨房后面过去,又回头偷看秦小舟有没有跟去。
“行。”
秦小舟跟上她,天空阴沉沉的不见阳光,屋后的荒地裸露碎石上还很潮湿,是冬雪融化后的水,贫瘠荒凉。
大概五十米处有一条溪流,枯水季水流不大,用一些石头简单砌起小水潭好打水。
燕时不时瞟秦小舟一眼,不敢说话。
秦小舟也不在意,用葫芦瓢舀满水桶,挑起来往回走,两个木桶里装满水有个八十多斤,她感觉轻轻松松,挑起扁担大步往回走。
哇!
燕眼睛光,这个嫂子真厉害,这水可重了,她都提不起半桶,嫂嫂干活她也不能闲着,于是洒扫院子,用细竹枝捆起来就是扫把,利落地将地上的木头碎屑扫在一处,塞进竹篓里,中午可以用来生火。
云风出门砍竹子,肩扛七八根捆在一处的青竹,从西边的山一侧箐口出来,将竹子丢在院子里,开始利落劈竹片篾,编织笸箩,细长竹篾在他手中翻飞。
乡下泥腿子吃饭不是在地里刨食便是靠点手艺赚钱,家原本靠打猎,可先后痛失两大顶梁柱后,王兰勒令再不许进山,如今便是靠这点编织手艺活养活一家子。
竹子多的乡里,大多人多会一点编织技艺,自己家里用只讲求实用不管好看,卖不得好价钱。
王三树老爹上门,用长辈的口吻说话,“家外甥啊,你昨日娶了媳妇再生个大胖小子,你们家就有后了,你爹和爷在地下也就安心了。”
云风手中活计不停,只低着头。
那八竿子开外的亲戚抽上一口旱烟,继续说:“该抓紧了,我家三树在你这个年纪娃都三岁了,等过两日开春,我家二小子也要娶媳妇咯,说不定孩子生的比你早咧。”
“这人啊,成亲就是大人了,你现在是一家的顶梁柱,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作为家的长子,最重要的还是要生孩子,我家三树就争气,我家大儿媳妇也争气,一举得男,现在又怀上咯。”
王三树爹在院子高声显摆,燕往药炉子加柴火,草药咕噜噜涨开,药味弥漫整个院子。
王兰在屋里听着捶床板,怨自己身体不争气,拖累孙儿穷到娶不上媳妇。
他们家究竟是造什么孽啊!
“娘。”
玉拉住王兰的手,低头垂泪。
她是云风的小妹,今年十七岁,原本该是去年年底结婚,却被人临时退亲,现在还在家里住着,也成了村里的笑话。
秦小舟从厨房后回来,她想用竹子把溪水引过来,省得天天要挑水浪费时间,人还能轻松点,听着这话很不顺耳,秦小舟不能生养的传言整个镇上都传开了才会被退婚,这个人不可能不知道。
到底能不能生,秦小舟自己也不知道,不过上门来戳人痛处的人都犯贱。
“这位大叔,你管的还挺宽,别人咋生孩子都要过问,你家孩子那么多,耗子似的,家里住的下吗?还不赶快回去盖房子去,难不成真要学耗子打洞住。”
这年头,孩子一窝一窝地生,家里住得开的没几家。
“嘿!
你这新媳妇——”
王三树他爹脸热,又不敢和秦小舟吵,灰溜溜地走了。
王兰跛脚走出来,对秦小舟难得顺眼了一点。
家原本也是殷实人家,几十年前吉逃荒到王家村定居,有狩猎的本事在身上,很快就挣得一些家当,娶了王兰为妻,生下大儿子安和两个女儿,安又娶隔壁赵家村的赵芬。
赵芬生了老大云风,又生下二郎云行和三娘燕,前两年又怀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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