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回来啦。”
鹿知之手上的玄音铃抖了几下，她安抚住玄音铃，抬头向父亲。
父亲人中泛红，双眼浮肿，眉毛杂乱无章。
鹿玉瑶殷勤地站在他前面，他也是只点点头，并没有平日里的笑容。
鹿母见丈夫一脸心事，似乎像是有什么话要对她说。
“你爸爸想必也累了，你们都回房间休息吧，有什么话明。”
几个孩子见父亲心情不好，也都没有再凑趣，一一告别回了房间。
鹿知之的房间离父亲母亲的房间最近，加之耳力好，有什么动静便能听得一清二楚。
杯子碎裂声音响起，紧接着是母亲的哭泣声。
鹿知之将窗帘拉开，月光照到桌上。
拿出龟壳和铜钱开始卜卦。
口中默念法诀，将铜钱从龟壳中倒出。
鹿知之仔细地记下卦象，飞快地捏指算起来。
有趣！
四楼的东西，终于按捺不住了么？
母亲的哭声更盛，甚至惊动了鹿玉芙。
鹿玉芙偷偷给鹿知之消息。
“知之，你听到什么声音了么？”
鹿知之回复。
“听到了，妈妈在哭。”
鹿玉芙的对话框一直显示正在输入，可能是在想办法。
“要不我们去吧。”
鹿知之直接回复。
“我去就行了，我知道怎么回事。”
鹿玉芙发了个微笑的表情包。
鹿知之关上手机，刚打开房门，就到母亲拎着包摔门而出。
父亲追出去拦，被鹿知之挡住。
“爸爸，让妈妈冷静一下吧。”
父亲一脸挫败，垂下了伸出的手。
“知之，你都听见了？”
鹿知之摇头。
“我没听见，但是我知道你遇到了什么。”
“桃花债而已，还了不就行了。”
鹿知之拿出手机给鹿玉芙发了一条信息，让她去陪母亲。
“爸爸，我们去房说吧。”
鹿山心如死灰，并没有在意鹿知之为什么要去房说。
鹿知之走在前面，他跟在后面，心里无时无刻不在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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