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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皆如意（第3页）

黄夫说。

程丹若抬起帕子，按按角泪，故作自在：“劳表婶挂心，其实，心里也放下太太，中风毕竟……”

她摇一摇头，一切尽在言中：“无长辈在世，太太就和亲祖母什区别，若能多侍奉她几年，便幸运了。”

其实，伺候病干差事，又累又苦。

但谁让古代女难做呢，嫁到夫家去，也一样伺候婆婆，伺候相公，伺候小姑子，家道理所应当。

如留下伺候陈太太，能刷一刷孝顺名望。

“你心了。”

黄夫管心里想，口中必须表扬她孝顺，“和爷都记着你好呢。”

“表婶过誉。”

程丹若真心诚意道，“能长辈教诲，感激及呢。”

黄夫微露笑意，显然十分意她懂事。

夜里，黄夫向陈爷转达了顾太太拜访，并委婉暗示了程丹若要求。

陈爷听得大皱眉头，显然并赞同，但那句话，她想达成亡父遗愿，程家延续香，也可原。

“丹娘太要强了。”

陈爷点评，“子介乃独子，丁单薄，怕会同意她要求。”

又说，“他将要出仕，妻子行医也好听。”

黄夫道：“照说，家少，便该要个枝繁叶茂岳家帮衬，丹娘边个大足，并相配。”

此话中肯，陈爷由颔，道：“那便算了。”

黄夫：“柔娘呢？”

“让再想想。”

陈爷并想轻易许出女儿。

他仍然想在京中物亲家，今纵然外放，也可彼此帮衬。

然而，他想得好好用，举子被李姨娘母女盯上了。

陈柔娘计划十分成功，举子家考虑两，得到了母亲肯，便提了礼物上门拜访。

提亲，拜师。

他姿态摆得很低，求也诚恳。

陈爷拿捏架子，第一次并未同意。

但接连大半个月，他都风雨无阻上门拜访，偶尔拿几篇文章，又一诗作，请陈爷指点。

等到夹袄换了单衫，陈爷终于松口，收下了个弟子。

两利好事。

于举子而言，他多了一个能指点学问和官场师，而陈爷则多了个潜力晚辈，将若能成功得中进士，更一大助益。

拜师，就算半个陈家了。

举子第一次得进内院，拜见师母，出路上，偶遇了陈柔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