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之侧,红日西下。
从东往西,约万数带甲骑兵疾驰而来,带起沙尘漫漫。
军士服饰泾渭分明,显然是三个队伍同行。
这三队人数并没有特别多,但气势如虹,显然皆是精锐。
左边队伍为首的,是一个银甲将军。
他身材魁伟,披一身沉重银甲却恍若无物,抬首了天色,一勒缰绳,战马短促嘶鸣一声停下。
他吩咐道“传令,扎营。”
“诺”
银甲将军是个青年,约摸二十出头年纪,他浓眉长目,高鼻薄唇,小麦色肌肤,虽年轻,但顾盼之际,极具威势。
他就是晏蓉那前未婚夫,冀州霍珩。
霍珩淡淡扫了眼另外两支队伍,这次和他同行的,凉州郭禾和徐州何兴。
这三人关系其实非常一般,但既然是一起奉诏进洛阳觐见,总不好太过特立独行。
已有亲卫打马过去,知会对方扎营消息。
既日近黄昏,扎营乃正常事,于是,三支队伍悉数停下,安营扎寨,伙头兵熟练架起锅灶,准备烧火造饭。
霍珩翻身下马。
营帐还没扎好,他扔了缰绳,信步上了边上的高坡,俯瞰坡下奔腾不息的黄河水。
“陈留情况如何”
陈留,是歼灭蓝田军的最后战场。
霍珩原本带出来征伐起义军的大军,俱留在原地打扫战场,等战场打扫完毕,直接启程返回冀州。
霍珩奉诏进洛阳,麾下只领三千骑兵,郭禾和何兴亦如此,这是怀帝的旨意。
怀帝即使有小心思,也不可能让三人带重兵接近洛阳的。
“启禀主公。”
霍珩麾下的战将谋士也一同上了高坡,簇拥在侧。
答话的是个膀大腰圆的武将,名霍望,乃霍珩族弟,他拱手回道“收拾得差不多了,陈留刚传了消息过来,过几日就能拔营返回冀州。”
霍望嗓门极粗,正常说话即如霹雳炸响,不过大伙也习惯了,霍珩颔首“郭禾和何兴呢”
“据探子观察,和我们一样。”
那意思就是说,三路大军很快就各归各家了,霍珩意味不明地冷哼了一声。
他没说话,旁边却有人替他说了出来,谋士陆礼摇头叹息“天子这是要玩火自焚啊”
怀帝诏令霍珩三人洛阳觐见,有一个晏庆在前,但凡心绪清明头脑聪敏的人都出端倪来了,冀州诸人自然不例外。
然而事情可一不可再,此一时彼一时也,相同的计谋哪里能一用再用
怀帝这回只怕要谋算不成反自噬啊
说是这么说,但在场诸人俱无多少痛心惋惜之色,甚至不擅长掩饰情绪的霍望,还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神情。
原因无他,怀帝于霍珩,有夺妻之恨。
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人生两大恨也偏偏四年多前的霍珩,连续遭遇了个遍。
霍珩没见过晏氏女,但这是亡父早就给他定下的,意义自不同,谁知一朝父死,晏庆连同怀帝,强夺了他的未婚妻。
...
当你拥有一个成天想要你推倒她,并不介意逆推你的姐姐时,你是幸福还是恐慌 世间有一种可爱的男人可以长得比女人漂亮。 苏暮就是这样一个男人。 相依为命的姐姐是强烈的弟控。 幼年被强迫穿上女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