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沐九和傅乾、度亦琛相携出了皇宫,几人讨论了一路朝会上的党同伐异门户派别,戚沐九顺带领会了一番龙渊朝堂上的明争暗斗和波诡云谲,听得瞠目结舌之余,又有点隐隐的不舒服,看来放雅和姬冥修这样的人能坐到如今的位置,也并没有想象中那般容易。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浸淫仕途本就不会一帆风顺,放雅当日反对她入仕,恐怕也是考虑到了这一点,男子尚且如此,更可况一个毫无根基背景的女子呢?
“傅乾乾,今日封了官不应该眉开眼笑的吗,怎么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我爹昨日被我气病了,今日早朝都没有陪我来。”
傅乾蔫里蔫气道。
“怎么刚回来就气你爹,你又做什么好事了?”
戚沐九十分好奇道。
“还不是那个李傥,听说我从墉城回来了,立马就过来找我决战。
我大老远回来本就累得够呛,哪有精力招待他,可那家伙居然不依不饶,还在我家府门外大骂我龟孙子不敢迎战什么的,我实在被烦得不行,就冲出去跟他打了起来,不知怎么,打着打着就打到离我家府门口不远处的一棵大槐树下去了,那槐树上的一窝马蜂也不知怎么就掉下来了,还好死不死掉在了李倘的头上。”
“结果呢?”
戚沐九眼睛亮闪闪地看了过来。
“事情在府门口闹得沸沸扬扬,等到我爹闻讯赶去的时候,那小子已经被蛰成了猪头。
我家护院又着急忙慌地把他抬去医馆诊治,所幸没有大碍。
我爹回到家后,罚我跪了一夜祠堂。
今日还称病告假,说是在乾清殿见了我会觉得丢人。”
“怪不得今日早朝上,那兵部侍郎李谦荀看你的眼神不大对劲,好似恨不得要在你身上戳出几个洞来。”
度亦琛有些微微好笑道。
“李倘是谁?”
戚沐九对这人没什么印象。
“还记得两个月前咱们在望云楼初次见面时碰到的那个蓝衣贵公子吗,就他。”
“那个强抢民女的纨绔子弟?”
戚沐九也有些微微惊讶。
“对呀。
当时我打了他的第二日,他爹就亲自找到我家去要说法,我爹知道后,一气之下,当着那李谦荀的面重重打了我十五大板,翌日还和我娘带了补品亲自去看了那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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