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严重了,明天一定要去医院。
在对视中,伍弋渐渐回过神来。
他的眼睛睁大,瞳孔收缩。
他已经认出来了。
这个人,这个人他
是那个在自己十多年的新闻里,渐渐强大的苏宇,脸上虽然刻上了岁月的痕迹,但是气质也格外的沉稳,那种上位者的姿态很浓,有种被深深压下的威严,虽然依旧迫人,却少了一种锋芒毕露的可怕,目光里还有种自己不懂的同情同情
是那个时空的伍弋,在这个时空做了什么吗
否则无法解释苏宇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真好啊,那个似乎很笑的伍弋,只用一天就做到了自己一辈子可能都无法做到的事情,这就是成功的人生培养出的自信吗
哪怕是这个年纪的苏宇,都无法抗拒活泼笑的伍弋。
伍弋。
几乎对那个时空的伍弋有些妒忌。
为什么
究竟是什么地方做错了
让一切发生了那么巨大的变化
沙发上的人动了,伍弋回过神来,了过去。
苏宇在慢慢地收拾桌子上的盒饭,慢条斯理的动作,都是时光就赋予的优雅,举手投足间甚至让人觉得他还在冰面上,滑着那让人心动的舞姿,修长有力的手指将廉价的纸饭叠在一起,手指轻微的弯曲弹动,与上一世的苏宇有些微妙的重合,伍弋着那手指,只觉得自己的手背发麻,觉得有着难以克制的心动。
他脸上发热。
他想起来一件事。
在另外一个时空,自己和苏宇在一起了。
而此刻。
苏宇又到了自己的面前。
不知何故,一种强而有力的念头涌来,是一种希望,似乎在催促着他抓住这次的机会,又是一种巨大的要将人吞噬的绝望,告诉他,错过了,或许此生就真的错过了。
他的嘴唇发颤。
呼吸在颤抖。
走过去的时候,就连脚都是软的。
他几乎用掉了自己前半身的勇气,坐在了苏宇的身边。
然后,他在苏宇那警惕的、同情的,甚至是陌生的目光中,用掉了自己后半生的全部勇气。
他说“我,我想起了一件事,我,就是,在省队的时候,我们,还在省队的时候”
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用指甲狠狠地抠着自己的手指,气息颤抖的,轻轻地说出了最后一句话,“我,我的表白,现在,还有效吗”
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伍弋的眼眶里蓄满了泪。
他希冀的着苏宇,近乎于绝望发现,在这十多年的关注中,他对苏宇有种自己都难以言说的感情,是嫉妒,是羡慕,是想要取而代之,想要释然放下,然而数不尽的关注之下,却最终成为了他无法放下的执念,无法放下的这个人。
他想,他一定是疯狂的迷恋着这个人,所以才会点开每一个推送的新闻,在那真真假假,不断重复的信息里,发现哪怕一丝一毫自己没有见过的内容,用以支撑自己这枯寂生活的唯一养分。
神啊
谢谢你,听见了我的请求。
将这个人送到了我的面前。
站在你面前的是大明王朝的守护者,万历皇帝的亲密战友,内阁首辅的好儿子,人类文明史上最富有的人。控制吏部三十年的幕后黑手,宗藩制度的掘墓人,东林党口中的严世藩第二,张居正高呼不可战胜。海瑞的知己,徐渭的东家,利玛窦的剃度人,徐光启等六位状元的授业恩师。大明诗坛遮羞布,七百余种各学科书籍撰写者,两千七百余项专利的发明人,现代大学与科学的奠基者。海外汉人的保护神,新航路的开辟者,大洋秩序的维持者,全球大型工程的承包商。祸乱欧洲的罪魁祸首,德川家康的义父,塞巴斯蒂安的拯救者,一心为民的小阁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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