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月日,农历二月初二,恰逢惊蛰节气,春雷始鸣,万物复苏,宜理、沐浴斋戒、旅游出行、基层视察、调职上任。
这天一早,陈安邦就带着两个徒弟,拿着家伙事儿,奔赴装修市场而去,那气势就像将军奔赴战场一般,这话说得也没错,毕竟商场如战场,每签一份订单都像是打一场仗,那里面的明争暗斗也是不少,相对来说装修订单成交额不是太大,玩那些花样的还不是太多,据说后世卖房卖车的某些销售才叫会玩。
今天陈安邦等人出门比较早连早饭都没吃,到了车家村那片站岗的散活市场也才八点多钟,陈安邦先是看了看地方,找了一个离公交车站不远的小路口,让俩徒弟在那站着占地方,陈安邦去给两人买点早点吃。
正好旁边有一个卖煎饼果子的小摊,陈安邦走过去,摊主是个三十来岁的东北大姐,瘦高瘦高的扎个辫子,正在给上一个顾客摊煎饼果子,手法很熟练,舀浆摊匀刷酱打鸡蛋一气呵成,最后加上生菜和大果子(其实就是油条),再撒一把葱花香菜,齐活!
用毛边白纸将煎饼果子包好递给顾客,同时接过五元钞票,扔进旁边的小盒子里,熟练的找给顾客三元五角。
轮到陈安邦了,没等摊主问话,陈安邦就说了:“大姐,来三个煎饼果子,其中一个不要葱花香菜,多少钱?”
“三个?”
摊主上下打量了一下陈安邦,小伙子个子不大胃口很大嘛,“三个你吃得了吗?”
“嗨,不光是我自己吃,旁边还有俩人呢。”
陈安邦只好解释道,东北人有时就是这样热情,啥事情都喜欢刨根问底。
“那还差不多,我还寻思你这么点个儿一个人能吃仨呢?三个一共四元五角钱。”
大姐很朴实的笑了。
陈安邦很郁闷,我咋就个子小了,我这是标准身高好吧,再一看大姐这不低于一米七五的个头,算了吧,当我没说,跟你们这些山东后裔比起来确实算小个子。
“大姐你看这样行不行,不加葱花香菜那个给我再加个鸡蛋,我给你五块钱咋样?等于五毛钱买你一个鸡蛋。”
“嗯,好吧!
能不能吃辣的?”
大姐一边说话一边刷着酱料。
“都少来一点吧!”
陈安邦老家的菜口味都重,因为与江西的渊源很深,所以菜肴里也有一些赣菜的影子,比如炒菜时喜欢放辣椒等习惯。
“好的。
小伙看你样子是在这附近接活的装修工人吗?”
有一些人是自来熟,在这个年代能出来摆小摊的都是头脑比较活而且性格比较外向的人,再加上摊煎饼果子纯粹是个熟能生巧的活计,所以大姐一边用小铲子将煎饼翻了个面一边和陈安邦唠嗑。
“是的啊,大姐你回头要是有房子装修的话,兄弟给你个实在价格。”
若是前世的陈安邦初来大城市是不敢和本地人这么搭讪的,奈何现在的灵魂是个来自后世的中年老油条,所以接话茬的技术那叫一个地道,那绝对是打蛇随棍上、见坡就下驴,两人就这么唠起嗑来了。
“哎呀,小兄弟你可真会说话,不过说真的,我在这附近摆摊也快一年了,这附近等活的工人很少有来买煎饼果子的,偶尔有一个也是那种闷葫芦似的,很少有像小兄弟你这样能说会道的。”
大姐打趣地说道。
陈安邦心想那是,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我这不一样的灵魂啊,嘴上接话道:“那是,毕竟他们只能叫做技术工人,而我是装修设计,概念不一样啊,哎哎哎,别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