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歹徒的逼问,陈安邦装出一副怯弱的样子,用带点方言的普通话说道:“你不要过来,你要什么东西我给你!”
歹徒早看出来陈安邦不像本地人,如今听他说话一口的外地口音,尤其是偏南方口音配上对方那比自己矮半个头的身高,让他对陈安邦的轻视之心更是瞬间就充满了,再加上前几天他也在此处打劫过一个单身外地人所获不菲,所以对于今天的收获还是蛮期待的。
于是歹徒再低声喝道:“把你身上的钱都交出来!”
他看陈安邦背着个公文包,指不定是南方什么工厂在滨城的业务员,尤其是金家街这块离东北特钢和石油气厂都比较近,以前也不是没有碰到过南方来的业务人员,想到这里,不由得再挥舞一下手中的匕催促陈安邦快一点。
“好的,好的,我这就给你,求求你不要伤害我。”
陈安邦佝偻着腰,一只手在身上的口袋里摸索着,从身上掏出几张票子一看,可能是昨天放在兜里的零钱吧,一张五十的几张十块五块的,加起来可能八九十块钱,哆哆嗦嗦的将左手伸了出去想递又不敢递。
“快点把钱给我!
别磨磨蹭蹭的,还有那边口袋也翻翻看看,包里也给我掏一掏!”
歹徒继续喝叫着指挥。
似乎陈安邦被他吓着了,就在歹徒伸手过来接钱的那一刹那,陈安邦张开了手掌,只见钱一下就掉地上了,歹徒接了个空,陈安邦赶紧缩回了手,一边横抱住了公文包一边盯着歹徒。
歹徒一边用匕指着陈安邦,一边弯腰下去捡钱,就在他弯腰低头的那一刹那,陈安邦动了,本身他就蓄势待,而且两人之间距离又很近,只见陈安邦一个迈步目前,右手锤子先是敲在了歹徒持刀的手上,歹徒吃不住痛匕“咣当”
一声落在地上了。
陈安邦一击得手之后大吼一声“着火了,救火啊”
!
吓得对面歹徒一哆嗦,他反应也不慢,匕掉地上之后他本来想捡起来继续与陈安邦比划的,谁知道陈安邦这一嗓子吓得他不敢继续逗留了,如果陈安邦喊得是“抢劫”
他还不确定有没有人出来,但是陈安邦喊得是“着火了,救火啊”
,以国人爱看热闹的天性,肯定有出来管闲事的,到时候就不一定好脱身了。
描述了这么长时间,其实从陈安邦被逼着掏钱到匕落地不过一两分钟的事情,但是两人的心理都推敲了好多遍,陈安邦之前考虑的是能不能一击得手打掉对方的匕,歹徒想得是如何尽快脱身,还好蒙面了没有露脸,但是如果对方喊出人来了再被堵住就走不了了。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歹徒蹲在地上一个侧转身,两腿一蹬,陈安邦追了两步没追上,只好回头从包里掏出白纸将匕包好放到包里,锤子直接就拎在手上回去。
刚走没两步,就听旁边的二楼上有开门的声音,这边是一排筒子楼,靠路旁是一排走廊,一家一间房子,把头是公共厕所,有两家男主人开门出来看了看,还互相打了个招呼问是不是听到哪里喊“着火了”
,见附近没有动静两人又回屋睡觉去了。
陈安邦也一路小跑回到了大院,这个时间段大院已经锁门了,陈安邦在外面“咣咣”
敲门,正好徒弟马爱民也还没睡,正在房间等陈安邦回来,于是马爱民去房东那边敲门,过了一会儿,只见房东女婿拿着一串钥匙板走了过来。
“小陈啊,怎么今天回来这么晚?这是外面有应酬?你手上怎么拎把锤子啊?难不成你用它防身?”
小张好奇地指着陈安邦手上提着的锤子问道。
“张哥,我是一个做装修的木工,手上有把锤子不是很正常、很合理的吗?”
陈安邦没跟他说被人抢劫的事情,反而顺着他的话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