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多礼。”
赵炅虚扶了一下,就到自己位子上坐好了。
“陛下今想着到妾宫里用膳了,也提前说说,妾一点准备也。”
德妃娇嗔着坐下。
“无妨,朕瞧着些菜就很好。”
赵炅倒当真过吃饭,当即就夹起一块荔枝放进嘴里。
赵炅一边吃一边道:“三天前,泰山父到朝廷请求封禅。
朕本在意,你想想看,那些封禅帝王,都做下了何等功伟绩!
结果今天,那些大臣们上表请求,在那堂里吵得可开交,朕烦得很,便躲你里用膳了。”
德妃闻言,温柔地笑笑,睛里多少笑意:“陛下躲到妾里用膳,也给臣下准备些吃,传出去,倒真成苛待了。”
“哼!
那些文官可那弱,少吃一顿又饿死。
苦谏时候,跪在宫门外三天三夜进一滴水大在,看体能比那些武将都好!”
“陛下说哪里话。
妾懂朝堂事,但知既然臣下都认陛下可以封禅,那就说明在臣下和百姓中,陛下值得,倒如顺了他们意。
别说,那宋琪近古稀年,要当真在陛下宫里晕死过去了,史书上,要写陛下!”
赵炅胡子动了动,一口蟹汤包竟嚼了许久,他慢悠悠地放下筷子,叹气道:“你说倒理,也罢,便顺了他们意。”
——
四月十四,熏风微扇,晴澜天暖。
赵炅坐在高台上,大设宴席。
王继恩提醒他吉时到了,他便下令楼船上将军们开始演习水战。
刘绥乔装成侍女,跟着张耆一块侍立在赵元休身。
他在赵炅子中行三,所以坐在下第三席中,右侧坐着陈王赵元佑。
再左便楚王赵元佐。
赵元佐身侧坐着冯绮文,身也两个侍立,一个草青,一个便楚王府指挥使。
刘绥侧头观察了一下,赵元佐虽然到底了,但脸很好,看起真像大病初愈模样。
如此壮观场面他也多少动容,只在闷头喝酒。
其他注意力都在金明池水战中。
他们坐个位置,刚好可以俯瞰整个金明池。
鹢万艘而压浪,虹桥一道而通辇。
万棹如风而倐去,千鼓似雷而忽过。
似官名佽飞,将号伏波,俄而旗影霞乱,阵形星罗。
应乐鼓舞,阵法相袭,随波出。
船舫旋,戈甲照耀,目动心骇!
势震动于山岳,声沸腾于江河!
场面宏大,重形式而重技术。
赵炅看到激动处,拍手叫好,从容地对旁边臣子道:“水战,南方事也。
今其地定,复施用,时习,示忘武功耳!”
赵炅时候说话,就要臣子们现场想些优美词句夸夸个场面。
臣子们自然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