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叔”
裴循三人不约而同回眸,裴循瞧见他面色没有丝毫变化,只是往徐云栖指了指,aaado我方才领着她学了些皮毛,她甚是生疏,小七日后当勤加督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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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云栖别了别面颊的碎,看向裴沐珩,也不知他有没有空陪她练箭。
裴沐珩抬手一揖,“多谢十一叔。”
随后来到徐云栖身旁,定定看着妻子,
“练了多久,累了吗”
徐云栖揉了揉酸的胳膊,“一个时辰还多,是累了。”
裴沐珩接过她手中的弓箭,交给侍卫,“那先歇一会儿。”
这边裴沐兰还沉浸在连中三箭的喜悦中,拉着裴循问道,
“十一叔,您方才说我这弓箭不行,那我得寻什么样的才好。”
裴循哈哈大笑,“你爹呀舍不得给你用好的,你等着,我待会着人给你们俩送好弓来。”
随后目光落在裴沐珩身上,“小七”
裴沐珩明白他的意思,上回裴循指了指自己的伤腿,显然是想请徐云栖施针,于是他看向妻子,
“十一叔的腿受过伤,云栖可否帮他瞧一瞧。”
到了徐云栖的本职,她向来不含糊,立即拂了拂额尖的汗,“好。”
裴循的内侍往前方一水阁指了指,一行人便从马场沿着山坡往下行至水阁。
早有宫女与内侍在此地备了茶水点心,亦设了围屏遮挡湖风。
裴循坐在屏风下一把太师椅上,将腿伸出搁在面前长凳,内侍跪下来替他褪去足衣,露出伤口位置,离着通州一案一过去了大半年,剑伤已完全愈合,只留下一条泛红的痕迹。
裴沐兰口渴了,坐在桌案右侧的月牙凳上喝茶擦汗,裴沐珩就在她对面。
宫女伺候徐云栖净了手,银杏摊开医囊搁在长凳旁的方凳上。
徐云栖戴上一条白纱手套,蹲坐在长凳前方的锦杌,开始摸触伤口,“还疼吗”
随着她力道慢慢加重,裴循试着察觉,“略有一点”
“这里呢”
“对,这里还疼,尤其是下雨天便更疼了”
裴循面露愁色。
徐云栖抬眸看着他,已然没了方才的笨拙与生疏,而是一副大夫看病患的严肃,“再拖下去,便成痼疾,殿下这神射手之称便得换人了。”
裴循失笑。
裴沐珩听得那句“再拖下去”
,隐约觉得不对,她怎知十一叔这伤拖了很久。
裴循深知裴沐珩心思细敏,恐他误会事后追责徐云栖,连忙解释道,
“小七,早在我从通州回京,底下
人便打听到南城有位
大夫极擅针灸,行宫与大兀比武,伤势加重,回来后,我便去了一趟南阳医馆,不成想恰恰遇见你媳妇,她给我施过一次针。”
原来如此。
裴循当面释疑,裴沐珩心里舒坦一些,只是很快他心里又起了褶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