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走出假山,崔云枫手就酸了,再也推不动轮椅了,只能等在路边,看哪个下人过来,推他回去。
庆丰院,一屋子的人都在等白青青。
许迦安静地坐在圈椅里,绝口不提要先离开的话,杜氏知道,他生气了,今儿个不打那个贱人一顿,贾大夫这口气憋着说不准就撂挑子不干了。
神医都有怪癖。
白青青终于来了。
杜氏直接把手里的东西扔了出去:“白青青,今天是你带走平哥儿的?”
一个青花瓷茶杯碎在白青青脚边,那是刚才新拿上来的一只,转眼又被杜氏给摔碎了。
许婉宁看着碎掉的茶杯,过了一会儿才看白青青。
她的嘴巴又红又肿,衣裙膝盖处也有磨损的痕迹,才两盏茶的功夫不见,干嘛去了?
白青青跪舔高兴了崔云枫,她也很高兴。
只要她有手段,枫哥就永远是她的,心在她这里,胜利就属于她!
现在的困难,都是暂时的。
面对杜氏的质问,白青青也有了信心:“小公子说待在院子里闷,让奴婢带他出去走一走。”
崔庆平说:“祖母,就说了是我闷了,想出去走走嘛。”
两个人早就提前串好了说辞。
“好,那你拾掇平哥儿怀疑贾大夫医术的事情怎么解释?白青青啊白青青,贾大夫是你带进府的,你若是怀疑他的医术,你带他进府干嘛?”
杜氏肺都要气炸了。
白青青连忙解释:“夫人,奴婢可以解释的。
奴婢不是不相信贾大夫的医术,只是想要更稳妥一些,毕竟,小公子身份贵重,他的脸出不得半点闪失啊。”
她也是一番好心,为侯府着想啊!
许婉宁放下茶杯,这是她喝的第四杯了。
“我有个疑惑,白姑娘来府里没几日,怎么知道府里有个叫狗子的奴才?”
“是小公子告诉奴婢的。”
“嗯。
那划花他的脸给平哥儿试药,也是小公子提的?”
许婉宁淡淡地问道。
杜氏猛地看向白青青。
她要回答是,她非要撕烂这贱婢的嘴。
白青青连忙摇头,“不是不是,小公子良善,怎么可能会这样想。”
“哦,既然不是小公子提的,那就是你提的了,你才来府里没几日,跟一个素未没面的奴才,有什么深仇大恨?你也讨厌他?”
白青青脑子懵了。
这不是回答是还是不是的题,这是道送命题。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