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大魁眼珠子落在人群中,目光锁定一个中年男人。
卖惨道:“村长,您老人家可要评评理,这女人半夜不睡觉,私闯民宅,进门就打人,您看,我这浑身的伤,可都是她打的。”
“她,她还偷盗,那棍子就是我家的,被她偷走了,快报官。”
母子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指控着淳悠然一条条的罪证。
村长被他们母子吵得脑袋疼,还带着一丝起床气,若不是宫邵希一家今日才搬进隔壁,他定是不愿意半夜起来的。
可一看见淳悠然和宫邵希,村长也明白了。
宫邵希是什么人,他可是从战场上的千军万马中杀过来的人,是天之骄子,翻这么个矮墙,就如同踏过门槛那么简单。
定是韩婆子家又闹事,吵到小两口子了,人家这才过来的。
就在这时,红霞扑通一声跪地,撩起袖子,向众人展示自己身上的伤疤……
她虽口不能言,可街坊邻居都知道,她在韩家过的是什么日子。
见她身上青紫一片,结痂的伤口密密麻麻,就都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淳悠然朝村长鞠了一躬,“村长,我们才搬来村里,才搬来短短半日,就被这韩家吵得不能安寐。
亲眼见到韩大魁歧途玷污红霞的一幕,更是听到韩婆子将人卖给妓院的话……啧啧啧,难不成这母子二人目无王法吗?”
村长一听韩家竟然要把儿媳妇卖到妓院,顿时就雷霆震怒,“韩婆子,你们果真是如此歹毒,真是没了人性。”
韩婆子心里一惊,被人识破阴谋的不爽尽显于形。
嗷的一声扑打过来,“你这贱妇死蹄子,胡说八道,明明是你夜半三更私闯民宅,老娘今天就跟你拼了……”
“够了,韩婆子,大魁,你们平日里做过的错事还少吗?虽说这哑巴媳妇是你家的人,可你们也不能将人往死里作贱。”
韩大魁一听,村长这是要偏袒宫邵希两口子,忙不迭辩解,“村长,你可要公平处理,明明就是她夜闯我家打人。
喏,你看看她手里的棍子就是证据,就是她偷盗了我家棍子,被我撞见,想杀人灭口哩。”
淳悠然勾唇讥笑,“你说我夜闯民宅?可有什么证据?”
韩婆子吼道:“哼,大家伙都看见了,他们进来时,你就在我家行凶。”
淳悠然不屑,“呵,你们母子半夜三更不睡觉,想行畜牲之事,吵得我睡不着觉,我还不能来看看了?”
“你胡说,明明是你大半夜的不睡觉,闯入我家,进来就打人的,才惊动了街坊邻居的。”
韩大魁狡辩。
淳悠然挑挑眉,不再说话,伸手紧了紧身上披着的外裳,往后一缩,便撞进宫邵希的怀里,一副娇羞的模样。
蠢货,就这点道行,还想加罪于他人,真是不自量力。
宫邵希勾唇一笑,顺势将淳悠然护在怀里,这女人真是,他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是呀,这姑娘明明一副才起床的样子,倒是韩家母子,穿戴整齐,也不知道大半夜不睡觉,在干啥?”
“嗯,我也听见红霞的哭声哩,以为又是韩婆子打人,没成想又是韩大魁这个赌棍在作孽,”
“啧啧啧,这母子真是畜牲不如……”
“那棍子定不是邵希媳妇偷的,就那样的破棍子,都是村户人家,谁家没有这样的棍子,我家就有,一抓一大把,蒙家肯定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