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听见“老”
这个字,脸色肉眼可见地黑了,粗声粗气地嚷嚷,你知道是什么?
我递了他个眼神,凑他耳边小声说,什么好东西啊?猫耳,项圈,还是……
“咣当”
一声,我挨了个爆栗。
臭小子玩挺花啊,他说,你平时就和你哥这么玩啊?我告诉你,别年纪轻轻不注意,老了有你们受的!
我捂着脑门子,哎呦叫唤,没呢没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哥那个老封建,我就想想,哪敢真和他玩。
我心说真玩起来,小命不保的还不是我?又问他,不是这些,那是什么?
你看不就知道了?
我走过去,打开床上那古朴典雅的藤木盒子,入眼是一片流霞一样的金红,红底金绣的凤凰上嵌着明珠,明明是大红大紫的颜色,却只有喜气,一点不俗。
我拎起来,居然是一件秀禾。
小叔笑了,缓缓说,你俩领不了证,在咱家那边儿也不好摆酒,但是礼也不能少。
这身婚服我做了两个月了,就当是添个喜。
我摸着上面繁复的纹饰,心里热乎乎的,大声回他,谢谢叔!
我回去就让他穿!
让他穿?小叔故作疑惑,这是给你做的。
什么?
我俩对峙了会儿,他实在撑不住,“扑哧”
一声笑了。
我一看这老匹夫这蔫儿坏的样儿,就知道他又折腾我。
没等我骂,他又加了句,按你尺码做的,你哥肩比你宽,穿不上。
他得意地看着我,我气得直跳脚,但好歹是长辈一片祝福的心意,不能当驴肝肺。
我只能拿手指点他,又不能骂。
小叔抱着胸,一副“你能拿我怎样”
的表情。
我冷笑一声,弯腰把他兜里的烟掏走了。
我回家把衣服藏在了柜子顶,又翻了黄历,后天就诸事皆宜,百无禁忌。
周五下午的时候,我提前下了班,一个电话把学校放假回省城的罗明叫来,让他甭管什么,浪漫优美有情调的全给我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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