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状面色各异。
其他被带来的闾山弟子,大多只是有些精神不振,面容虽然萎靡,倒也没有像陈清泉这般得了癔症。
是被施了手段吗?
闾山以符箓和兵马见长,有些迷惑心神的术法不足为奇。
沈明远直接将狐疑的目光打在吴柳身上,他有理由怀疑陈清泉如今这般失心疯的模样,就是由这位闾山掌教亲手施为的。
吴柳:
见着众人皆是下意识地看向自己,吴柳表示十分无辜,他可真没对陈清泉动什么手脚。
对自家人下黑手这种事情,严重性可比得罪三一门还要高太多了,吴柳不可能开这种先河。
他只得向着陈清泉叹了口气,道:“师弟,几日过去,还没想明白么?”
听到自己师兄开口,陈清泉原本浑浊的目光恢复了几分清明,可他的目光仍旧死死盯在沈明远身上,未曾偏离分毫。
“师兄,这几日我日思夜想,一刻也没停下过思绪,愁白了头,终于想明白了”
还没等陈清泉把话没说完,吴柳便径直附和一声:“明白就好。”
陈清泉有些愤慨。
他将略带有怒火的目光移向自己的师兄,这位与他在闾山出生,在闾山长大的师兄,说是他的亲兄长也不为过。
怎么事到如今,却还要拦住自己!
为什么不让自己当着张静清的面,说是沈家故意激自己动手,想要将事情挑起争端,逼得闾山彻底站在风口浪尖!
甚至都能往深层次进一步设想。
是沈家已经知道那件宝物的重要性,所以做局让自己进了套子,彻底杜绝闾山得到这件宝物的可能!
“师兄!”
陈清泉声音高了几度。
吴柳叹了口气,他能猜到陈清泉的想法,可是这又有什么意义呢?
你陈清泉开坛作法,召来兵马窥伺沈家,却反倒被对方看破手段。
你陈清泉纵容弟子动手,甚至自己亲自以大欺小,欲要斩去那沈家小辈一臂,却反倒被对方还以颜色。
‘已经输的彻彻底底了啊,我的好师弟。
’
吴柳看着被怒火蚕食心智的陈清泉,心中有万般无奈,却也没法在左若童等人面前开口。
自己这位师弟常年以来身居高位,尊处优惯之下早已失去了那颗谨小慎微的心。
一步错步步错。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这样浅显的道理,陈清泉怎么能忘了呢?
‘他沈家不过小儿持金过闹事,只要不将自己暴露到台前,有的人是会去窥伺沈家,怎么会轮到师弟你这位闾山高功法师去以身犯险啊!
’
吴柳心中怅然。
或许他就不该让陈清泉去的,是他高看了自己这位师弟,也小看了沈家。
“师弟,不必多说了,当着左门长和张天师的面,将来龙去脉讲个清楚吧,包括我吩咐你这件事。”
吴柳制止了陈清泉的话语。
吴柳很清楚,一位闾山高功法师,是不足以平息此事的。
就算陈清泉将所有罪名统统接下,任由沈明远还以颜色,甚至废了修为,恐怕也不足以让左若童满意。
必须来一位有分量的人物一齐担责。
毫无疑问,他这个始作俑者外加闾山掌教,显然再合适不过了。
陈清泉不理解自己师兄的软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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