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贺明浠生气的目光中,他不紧不慢,将漱口杯递给她,着她满嘴的白沫,两只手撑在她的两边,盯着她一本正经地缓缓道“我只想帮你脱,不想帮你穿。”
“”
对话突然就不健康了起来,关键是把话题引向不健康的始作俑者偏偏又是一脸的正人君子,让贺明浠差点以为是自己脑子太黄,才把他的话给听错了。
但她很肯定没听错,因为她从他眼里捕捉到了促狭的笑意。
这男人怎么调戏人都不提前打声招呼的。
贺明浠龇牙咧嘴,心想一定要给这男人好,于是故意用含着牙膏沫的嘴去亲他。
温礼神色一惊,迅速往后躲,贺明浠直接从洗手台上跳了下来追过来。
在洗手间里拉扯了半天,最后温礼被抵在瓷砖墙上,头仰着,用手抵着贺明浠的脸,以防她真亲上来。
贺明浠使劲踮起脚都没碰到他,还不死心,人都快直接原地蹦起来,嘴里还叽里咕噜地说着什么。
手上全是她喷出来的牙膏沫,温礼实在哭笑不得,只好一边抵抗着一边说“你先把牙刷干净行么。”
贺明浠又叽里咕噜喊了一句,温礼大概听清楚了,是“你居然敢嫌弃我”
。
越是嫌弃她,她就越是要上,他以后还敢不敢嫌弃。
温礼心想要是不让她得逞,估计是不得安宁了,于是微微低了头,就那么妥协地让她亲了上来。
这下贺明浠终于老实了,被他强势地命令赶紧去漱口。
温礼的唇边也沾了她的牙膏沫,还没来得及擦掉,突然被贺明浠指着嘲笑。
“你长白胡子了耶,你是圣诞老人吗”
温礼没理她,伸手要将唇边的牙膏沫给擦掉,又被贺明浠一把拦下。
“别擦啊,你留白胡子还挺帅的,让我拍个照吧。”
温礼眼皮一跳,贺明浠又欠揍地说“你等我啊,我去拿手机过来。”
说完就要出去拿手机,温礼被气得想笑,直接将她扯了回来,捧着她的脸低下头去,直接又将唇边白沫蹭回了她脸上。
被他的唇蹭到的地方痒痒烫烫的,贺明浠哇哇大叫,各种躲避,但毫无作用,温礼牢牢摁着她的后脑勺,她哪儿都跑不了。
等温礼终于放开她,她的脸上已经到处都是被他蹭过的痕迹。
脸上滚烫,她捂着脸说“你报复心也太强了吧”
温礼轻描淡写“跟你学的。”
贺明浠鼓着嘴,眼珠子转了转,一就知道在打坏主意。
目光巡视一圈,她很快就想到了,随手拿起一瓶泡沫发胶,直接往他身上喷。
温礼躲闪不及,身上瞬间被喷上了白沫。
贺明浠笑得猖狂。
低头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温礼低啧一声。
真是
有够欠打的。
空间不大的洗手间里,又胡闹了数十几分钟,发胶哐当一声砸在地上,贺明浠人被按在瓷砖上,两只手也被牢牢桎梏在温礼手里,才终于勉强结束了这一场闹剧。
温礼只用了单只手便轻松地攥住了她,另只手拍了拍她的脸。
“还胡闹吗”
贺明浠哼了声,倔强地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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