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我染上了风寒发了高烧,害怕将病气过给皇上,不能侍寝。”
云杉瞪大了眸子说:“这如何能成?皇上翻了牌子,就等同于下了圣旨。
小主若是不去,这可是抗旨呀!”
宋昭闻言似是听了什么极有趣的笑话,轻笑道:“这后宫怕是没人敢违抗皇上的旨意吧?那我便要做第一个,要他记住我。
更何况,我这抗旨是出于对他龙体安康的考量。
别的事你不用操心,按我说的做就是了。”
入了夜,快到了用晚膳的时辰,敬事房的人果然来了。
今日亲自领着鸾鸣承恩轿入瑶华宫的,还是敬事房的总管张久贵,足见萧景珩对宋昭是真的上心。
云杉出门来迎的时候,见张久贵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像是屁股挨了板子。
云杉心想,自家小主果然猜得不错,张久贵定是因为昨日怠慢了小主,所以才挨了板子。
张久贵瞧见云杉后,立马笑着上前迎了两步,道:“宋主儿呢?大喜的事!
皇上今儿个又翻了宋主儿的牌子!
这接连两日被翻牌子,从前可是只有宸妃娘娘才有的殊荣。”
听起来是天大的喜事,可云杉却满面愁容高兴不起来,
“公公有所不知,我家小主染上了风寒,如今正发着高烧卧榻不起。
小主病着,又害怕将病气过给皇上,故而今日怕是不能侍寝了。”
张久贵一听这话脸色都变了,“昨儿个回来的时候还好端端的,怎就病了?严重吗?可传了太医?”
云杉摇头,“小主身子弱,昨日淋了雨,晨起就病倒了。
小主不愿张扬,所以不让奴婢传太医,只说喝了姜汤闷出一身汗就好了,奴婢也劝不进去。”
张久贵昨天屁股挨了打,现在还疼得厉害。
要是让萧景珩知道宋昭是淋了雨才会生病,昨天又是他护送宋昭回来的,萧景珩免不了要将这件事也算在他头上。
那他这脑袋可就别要了。
好在他昨日多了个心眼,送宋昭回来之后没有直接走,扒在门缝上瞧了一会儿,似乎看见李贵人和宋昭起了争执。
于是他为了将自己摘干净,立马对云杉说:
“昨儿个咱家都瞧见了,是李贵人夺了宋主儿的伞,叫她立在雨地里淋雨!
肯定是这样才让宋主儿染上了风寒!”
听了这话,云杉心里就有谱了。
一切都和宋昭料想的一样,张久贵果然全都看见了。
于是她按照宋昭的吩咐说:“公公别乱说话,我家小主从未和李贵人起过争执!”
这个时候张久贵为了自保,管云杉说什么,他都会将李贵人和宋昭起争执,抢走宋昭的雨伞让宋昭站在雨地里的事儿告诉萧景珩,好先撇清自己的干系。
张久贵一挥手中拂尘,忙道:“昨儿个咱家都看见了,你就别瞒着了。
好生伺候着宋主儿,咱家这就回去将此事告诉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