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帅一切安好,这次派我来,就是想确认酆都的布防,顺便更多地了解军务。”
青年从善如流道。
卢少霖只是顾左右而言他:“督军对我最是信任,少帅也大可放心,酆都在皖军手里,绝不会是昙花一现。
少帅还年轻,了解军务也不必急于一时。”
青年微微一笑,话锋一转道:“听说军营里死了人?曲副官能力出众,是善长兄的左膀右臂,怎么这么年轻就去世了,真是皖军的一大损失啊,父帅也让我来表示哀悼,如果找到了凶手,定要将他碎尸万段,为曲副官报仇。”
“督军有这个心就让卢某人十分感动了,也请少帅告知督军,不要太过担心,卢某人一定尽快找出凶手。”
青年说:“父帅知道善长兄日理万机,所以要我也来帮忙,看能不能快点找出凶手。”
卢少霖只是拱拱手道:“少帅才是大忙人呢,听说刚刚回国,怎么就奔着酆都而来了?”
见青年不说话,又道:“请恕愚兄直言,少帅一直在找的美人儿并没有下落,如今天下大乱,儿女情长哪有金戈铁马重要?少帅还是多放些心在督军身上吧,不要让他失望。”
青年嘴唇微抿,神态自若:“善长兄尽管放心,我自然不会让父帅失望。”
“那便好,还是待在督军身边为好,他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打仗是我们军人的事情,而对您来说,承欢膝下才是当儿子的本分。”
……
水影候在门口,他们的对话无非是些嘘寒问暖的日常,可她却听出来,卢师长虽然对那青年人态度上恭恭敬敬,说出的话却带着点挑衅,好像对他的尊重只是因为他的父亲,再无其他。
不过这青年也真是脾气好,听到卢少霖的阴阳怪气也不恼,实在是难得。
等等,那青年人的声音怎么那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也许是自己想多了吧,水影这样告诉自己。
刘副官报告后,水影低垂着眸子,进入了军帐。
年轻人与她隔着五米,问:“为什么戴着面具?”
水影一惊,终于看清了那青年的面容。
那是一张熟悉的脸庞,数月不见,那年轻人好像成熟了很多,可是眉眼却还是那么熟悉。
李为乐……
李为乐居然就是李皖?!
水影还以为自己眼花了,眼前的青年和李为乐面容一样,可是气质却是不同了,不再是那个阳光羞涩的男孩,而是一个疏离冷淡的上位者,他明明在笑,笑意却未达眼底。
面具下的她嘴唇微张,久久没有说话。
“聋了吗?少帅问你话,为什么不回答。”
卢少霖提醒道。
水影这才如梦初醒,赶忙低头,压低声音道:“我……我面容丑陋,怕吓着少帅,所以才戴着面具。”
李皖背着手,走近了一步,“那你算出谁是凶手了吗?”
语气温和,让水影稍稍放下心,也许是自己想多了,他还是以前的那个青年,只是换了身份而已。
“还没有,前些天给卢师长做法消耗了太多灵力,所以昨天去了天子殿,希望能够找回灵力。”
水影客客气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