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换到杂货店来找谭伟的时候,吃惊地发现,共产党的几个工作队员正在村公所的大堂里,将正面墙上的蒋*委员长和国民党的国旗党旗全揭了下来,在墙上贴上了两张他不认识的陌生人头像——毛*主*席和朱*德头像。
共产党的工作队就这样接管了葫芦嘴村公所,陈保长也就成了历史。
共产党来到村里的工作队共五人,组长苏玉英,是一个来自省城的四十多岁年纪的公安女干部,身边一个也是来自省城的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公安干部,叫李娟,还有3个公安,都是二十多岁伙子,领队的叫程平,是一名科长,本地区城里人。
苏组长是一个面相很善,见人总是面带微笑而且又十分干练的人,起话来慢条斯理,温文尔雅,却是句句柔中带刚,穿的也是一袭土棉布军服,一双土棉布鞋,一头平肩黑发,被两个发卡别在耳后。
苏组长来村里的第一件事,就是找陈保长谈话。
陈保长见到苏组长,心里没有底,双腿就有些抖,苏组长请他坐,也不敢坐,苏组长就冲他笑笑,温柔地:“你是不是怕我吃了你呀,你坐下话。”
陈保长忙:“不敢,不敢。”
苏组长只得上前扶他坐下,问:“你当保长多少年了?”
陈保长站起来答:“从民国二十五年算起,有十三个年头了。”
苏组长又只得挥手让其坐下,问:“村里的情况,你应该熟悉吧。”
陈保长欠身连连点头,答:“熟悉,熟悉。”
苏组长:“我们在镇里也了解一些你的情况。
你是旧中国的保长,你过去所做的事,就看这村里的老百姓能不能原谅你了。
只要你没有做过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共产党的事,我们共产党的人民政府将采取惩前毖后,治病救饶原则,挽救每一个旧中国的官职员。
希望你从现在开始,重新做人。”
陈保长鸡啄米似地点头。
苏组长:“我们在这里的很多工作还需要你协力配合,你要积极主动为人民政府,为全体村民多做有益的事。”
陈保长一听,很是激动,:“我早就听,共产党宽宏大量,难得苏组长这样看得起我陈某,今后,只要苏组长需要陈某效力,陈某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苏组长就又微微笑了,:“我们又不是拉山头拜把子,还用这套辞!
好好,不了,你先将村子里的情况给我们介绍介绍吧,重点介绍一下最困难的人家,下一步,我们要一家家去登门访贫问苦呢。”
陈保长忙点头,:“我们这村,有人口一千一百一十四人,二百七十二户,分四个排,这里是银口排,还有就是上口排、下口排和里村排,由四个甲长负责。”
苏组长就问:“这么多人户,怎么就你这么几个甲长和一个保长?”
陈保长道:“是呀,按规定,十户一甲,百户一保,甲、保最多也不超过十五户或一百五十户。
可是在我们村,没有哪个愿意当这个保甲长,就是我这个保长,本应该由那谭万山干的,可他也不愿意干,就推给了我。
其实这村里大大的事还不都是他了算,我这个保长,也只是他身边一个马弁。
原想按规定多设几个保甲,还要设几个副手、理事什么的,谭万山就,同一个村的人,有一个管事的就行了,哪有闲粮养闲人。
村里原想办学堂,组团练,谭万山,我们村里祖祖辈辈没有几个识字的人,不是一样过日子,种田人,学那东西有什么用,也就没有办成。
要办团练,他,我们这里也不出土匪,不就是为了防共产党吗,这村里哪有共产党,既没有土匪,又没有共产党,办什么团练,也就没有办了,来去,就是谭万山舍不得他的粮。”
苏组长叹了叹气,道:“这谭万山为了他那些粮,竟害了一村人成了文盲。”
问:“我看这谭万山也不是村子的大家族,这村子怎么没有大姓家族?”
陈保长:“我听老辈人,这个村原是一支清军官兵在征苗人时,把这里的苗人赶走后,看到这么个好地方,就在这里驻下来,接娶家眷生儿育女繁衍起来的,因此都是杂姓,只有姓王的多些,也没有家族关系,这里的老祠堂,还有那观音山庙,原来都是苗饶。”
苏组长点零头。
陈保长继续:“村里有水田一千零五十余亩,其中七十八百水稻亩为谭万山拥有,旱地及开出的坡地三百多亩,大部分为各户用于种菜及杂粮,有耕牛七十四头,全部为谭家拥有,由各佃户自养自耕。
村里富户不多,除了谭家,几家有田的,只是自种自耕,也是靠收成,丰一年欠一年的,余粮不多。
这村里最穷的人家呢,里村排最多,有几类,一类就是家里人多,但劳动力少的人家,比如王师水家,王师水三十多岁上才娶上媳妇,俩口子上有俩老,生了五个孩子,都还少,就两口子干活,历年欠谭家的粮从来没有还清过,大年三十还在村里讨饭,成了欠粮最多的一户。
另一类就是家里有劳动力长期卧病在床的,病人好不得好,死不得死,拖久了,把家里拖得靠讨饭举债度日,最困难的是里村排的王昌成,老伴瘫痪,自己又有痨病,也有两个孩子,也是讨这家讨那家,他又是个痨病,村里人都讨嫌他。”
苏组长插嘴:“村里有医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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