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们后方,居然传来了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声音拖的很长,不可能是一个人,而且这脚步声小到如果你不仔细听在如此小的空间也难以分辨。
这地方庙里的巴托是不可能知道的,只有我们几个人和库兰波知道,谁会跟在我们后面呢?而且更匪夷所思的是,后面的这几个人也不出声,就是默默地跟在我们后面,不停地走着。
难道是十皇廉风?那其他人是谁?
虽然我知道可能我们几个都对这声音抱有怀疑,但很默契的是谁都没有出生,只是往前面走,黑暗,寂静,还是寂静,如同被埋没在午夜中的柏油马路一样,只需要几声犬吠,就可以引来很多人惊醒后注视的目光。
越走越是窒息,简直比被用塑料袋蒙住脑袋的感觉还要难受,我虽然很想撕破这层塑料袋,但是这并不是一个能让我们安全到达这石阶底部的一个好办法,脚步声还在持续,像是老鼠啮咬食物的声音,虽小,但几乎让我震耳欲聋。
终于,我们看到了一丝很微弱的亮光,虽然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计,但这给了我不小的慰藉。
我们几个人都加快了脚步,想尽快冲出一个让人不舒服的地方,终于,大猿第一个走出了这条长长的石阶,他下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火把高高举起,查看周围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们几人跟在他身后续也走了下来,但让我们绝望的是,这石阶下非但不是空旷的房间,而是连接这一条看上去更长的走廊,只不过这条走廊是水平建造的,而且比石阶宽敞的多,我们几个人可以不用一一进入。
“前面,一条很长的走廊,里面有灯。”
大猿说道。
我们几人都点了点头,此时大猿手里的火把已经燃烧殆尽了,但是让我们感到欣慰一点的是,这条走廊两旁挂着的油灯能给我们些许的光明,但是在这光明的背后,传来的是一阵足以让人胃口翻江倒海的恶臭和腥味。
“哪的味道?”
“灯里,还有这走廊尽头,味道越来越明显了。”
于琛说道。
果然,这条长廊里挂着的都是用人油燃烧出的灯光,一股类似于烂苹果的酮臭味,里面还混合着腐烂和血腥的味道,让人实在是接受不了。
但是眼下没有别的办法,我们只能朝这条走廊进军,两侧的灯光映在走廊的青石板上,零星的光亮很微弱,好像被风吹动的烛火一般,影影绰绰的。
“你们说,咱们身后那几个人还跟着吗?”
大猿问。
“没有好几个人,就两个人。”
于琛说道。
“两个人,这能是谁啊,这鬼地方,怕是让袁爷来袁爷都不想来,又臭又黑,比下水道还下水道。”
“不知道,但你都说了是鬼地方,保不齐是什么东西,咱们还是别招惹的好。”
于琛这一句话直接让我松懈了的心又悬到了嗓子眼,但是没办法,他说的确实有道理,以我现在的经验,经历灵异事件的次数确实不如人家多,俗话说的好,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呢。
“咱们这算是在古城里面吗?”
“不知道,我也没进来过,但愿吧,如果不是的话可能会更危险,因为”
于琛突然从怀里把那面客栈里带出来的青铜镜拿了出来,我看了差点没惊掉下巴,问道:“你把它带进来干嘛?”
“它已经完全碎掉了。”
于琛手里的镜子确实已经碎了,崩开了很多道裂痕,但是神奇的是虽然镜子已经碎了,这镜面居然就像粘在上面一样根本不脱落。
“咱们好像走到头儿了。”
大猿指了指前面的黑色墙壁,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可能是死路,不然后面那两个人不可能跟着我们,除非”
于琛将手伸进那面黑色的石墙,居然穿了过去。
是幻觉?一时间几个人都有点找不着北,但在我看来,这八成是因为勾尸铃的作用,这地底下也有铃铛。
几个人一股脑儿地都穿了过去,但是刚穿过石墙,我们就都傻在了原地,因为面前的东西,是我们千算万算也没有想到的,玛果真庙最深而隐蔽的罪恶毫无保留地暴露在我们面前。
“我想,我知道那个邪祟到底想要干什么了。”
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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