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含烟说道,见这少年淡定从容,也放下心来。
沈家议事大殿。
沈大长老正安坐殿中,他面前正是那张纪二位长老,原来此二人也未走远,只是隐去身形,看此事后续发展,如若无事,则回来请罪,若有不谐,则一走了之。
毕竟这里有他们百年经营,难以放下,由简入奢易,再入简难矣。
要是真走了,一切从头开始,散修之难,难如登天,再说他们也有家人,若是畏罪逃走,家中人等也必不好过。
“你们倒是回来了,做下如此之事,当真该杀!”
沈长老恨恨说道,望着眼前二人,怒气冲天。
纪长老当先说道:“大长老息怒,家主一意孤行,我等也是良言难劝啊。”
他愁眉苦脸,深感无奈。
“不错,我等尽力规劝,奈何家主心有执念,已然入了魔境,再难回头。”
张长老也附会说道。
他想了想又说:“当日家主刺伤那杨城主后,仅有其道侣逃出,本来已入我等阵中,谁知竟有路过之少年高手,也有一枚剑丸,他道法高深,出手便是剑气雷音,只是几息之间,便把家主擒住,而那女子也手持极品宝器,我等实是难以抵挡,这才不得不逃。”
“可知那少年是何等境界?”
大长老问道。
张纪二位长老皱起眉头,他二人可是未与那少年交手,只有一次飞剑碰撞,还被吃了一把剑,实是不能断定修炼境界,最后还是张长老说道:“应该是炼气后期修士,他还有一真言定身咒,厉害非常,家主便是两次被震住神念,才失手被擒。”
“那人还有一门道法,可点化飞剑,我那青渊剑被他一指化成微尘,随后张口吞下。”
纪长老说到此处,仍是心痛不已,那把飞剑是他数百年积蓄所换,正合他道体功法,没想到却被那少年一指毁去,每每想及,后悔万分。
沈长老闻言沉默不语,他也不知这是何道法,点化飞剑,莫非是昆仑派的玄妙微尘归一真经,他也只听闻过听此术,能化物成尘,但此术要求甚高,一般只有金丹修士才可练成。
随后又摇了摇头,先不说昆仑派离此太远,便是有弟子下山,也只会去西荒沙州历练,少有人会来此地。
他叹息一声,这一切都怪家主入了魔,便是老家主又何尝不是,说道:“且把那二人画出,展示公众,以告天下,知情上报者,重重有赏。”
“是,长老。”
二人退下。
清玉城这两天是热闹了起来,正逢四脉晋升之时,那沈家主被人所擒拿,竟然不知生死,也是一件奇事,情色之事一向为市井谈闻最热,大街小巷尽在议论此事。
今日辰时,四大门楼张榜告示,贴出王奇与萧含烟画像,有上报者,重赏灵石五十万,道书三册,一时间各处散修闻风前来。
王奇离开林中阵法,叮嘱萧含烟在此等候,这林中偏僻,又有阵法掩护,当不会被人发现,而他则变幻了容貌再回清玉城,他武道大成,肉身可随意改变高矮胖瘦。
先去城中买得文房四宝,又寻一客栈,刻下印板,把萧含烟所受之害写了个明明白白,印上几万张。
你能颠倒是非,我也有这满城文报,先让他在群众的议论中坐立不安,乱其阵脚。
当天夜里,王奇施展闪星步,身如鬼影,在城中各处,高楼低房,河岸两树,甚至十步一张,皆贴上此报,入目皆是片片白纸,他以红色印刷,让人触目惊心,这清玉城也没防护阵法,想那无尘山庄之下,哪里还需要阵法。
不到第二天,便有人发现了这些文报,清玉城可就炸了锅,昨日那沈家刚在四门楼张贴通缉告示,今日便是满城白纸血字,状告沈家搬弄是非,颠倒黑白。
原来是那沈家主为购灵宝以成金丹,起了杀人夺宝的心思,偷袭暗算双意城杨非远城主,逼要极品宝器,而后被其道侣逃出城池,又遇过路侠士所救,一场大战,沈家主被杀,二长老逃之夭夭。
一石激起千重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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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城风雨震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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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那双意城两道侣也是有名有姓的人物,在其城中也多有善评,本来沈家那一言之词就颇受议论,此文报一出,顿时乱了整个城池,没想到沈家主竟然敢行如此之事,只不过双方各持一词,未知真假。
但又有熟悉那双道侣之人,出来说话,言说那道侣二人何等恩爱,凡去过双意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怎么会出得奸夫一事,纯属一派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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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是人言可畏,这消息传的飞快,不过两个时辰,无尘山庄敕法殿便有了动作,一则探查令已然发出。
上书:彻查沈家主遇害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