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声嗷,阚云泽当然听到了,立刻紧张关心“很疼”
谢白他又一副哄小孩的大阵仗,紧紧抿唇,不大高兴,觉得有点丢神的脸,当即收敛表情,一本正经地转移话题,只是嘴里还含着糖,本来十分的气势都减成了三四分,声音含糊问“你怎么来这的道具”
他当然还记得上个世界最后公车的那一幕,阚云泽肯定已经知道他不是普通玩家,也不做不必要的扮演了,语气变得随意,懒懒地直白开口问。
阚云泽点头,很坦然地露了自己的底,说“嗯,我过关获得了很多道具,也有可以去指定世界的。”
谢白扣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倒是想起了些,“好像是有,不过不是玩家身份,只是旁观者,不能干涉游戏进程的那种吧。”
阚云泽点头,抬眼和谢白对视,着他黑白分明的双眼,清澈纯粹,但同时里面也是全然的陌生。
谢白只是把他当成前个世界恰巧分到一起的玩家,除此以外,就什么都不是了,没有任何特殊的。
阚云泽微微抿唇,拧眉,忍不住道“你对我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上个世界,刚遇见谢白的时候,他还不是很确定,毕竟那么多年过去,模样也有变化,人的记忆力也有限。
但阚云泽觉得他很眼熟,下意识就想靠近,也希望他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随着进一步相处,阚云泽基本已经可以确定了,他的性格没怎么变,还是这么没心没肺,皮一下很开心,兀自笑得很灿烂。
不过,他倒是把自己忘得干干净净了。
阚云泽眼底一暗,神情有些难掩的失落。
他一向高冷面瘫,情绪不外露,难得不自觉地流露出了一丝难过,衬着俊美的容貌,任谁了都会忍不住心疼。
可这里唯一能见阚云泽这个样子的人谢白却疑惑地歪歪头,嚼着奶糖,正托着下巴思考阚云泽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完全没注意。
什么印象这不是第一次了,这人类似乎真的认识他没认错人吗
可谢白真想不起来什么。
他捏着下巴,一本正经地想了一分钟,然后放弃,扬唇勾起一抹明媚的笑容,拍了拍阚云泽的肩膀,豪迈说“你特意来这个世界,是为了什么稀有道具吧那你加油,祝你成功。”
说完,他就站起身,直接走向办公室门,一拧把手,干脆地离开了。
只不过,他刚一推开门,就见了外面几个鬼鬼祟祟的家伙。
许和玲等玩家,他们趴在门板上,恨不得耳朵能一下长长了,清楚偷听到里面的人在说什么。
但很可惜,什么都没听见不止,还被当事人抓了个正着。
几人一脸讪讪,尴尬地摸鼻子,很有默契地同时转头,天花板,地板,墙面,仿佛那里突然长出了什么惊世好的花朵。
谢白眨巴了下眼,笑着问“都在这干嘛很闲待会王医生找,我跟他说一声好了。”
几人顿时想起了昨天被王医生使唤累得像只狗的样子,脸色都变了。
他们才刚经历完丰富多彩的鬼夜,没个歇停,立刻又要去上班,真是折磨人。
什么黑心破游戏
玩家们没了心情偷听,心里凉凉,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耷拉着脑袋,去洗漱然后到饭堂买早餐了。
随着日头升高,来医院的人也越发多了起来,什么原因的都有,有时甚至热闹过菜市场,经常要护士提醒让来人安静些。
昨天的浑身是伤疑似被家暴的女人,姓林,今天有家属过来探望了,是她的母亲,大概是听说了情况,急忙赶来的,风尘仆仆。
站在你面前的是大明王朝的守护者,万历皇帝的亲密战友,内阁首辅的好儿子,人类文明史上最富有的人。控制吏部三十年的幕后黑手,宗藩制度的掘墓人,东林党口中的严世藩第二,张居正高呼不可战胜。海瑞的知己,徐渭的东家,利玛窦的剃度人,徐光启等六位状元的授业恩师。大明诗坛遮羞布,七百余种各学科书籍撰写者,两千七百余项专利的发明人,现代大学与科学的奠基者。海外汉人的保护神,新航路的开辟者,大洋秩序的维持者,全球大型工程的承包商。祸乱欧洲的罪魁祸首,德川家康的义父,塞巴斯蒂安的拯救者,一心为民的小阁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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