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鬼们的热情招待下,刘鸿体验了所有他们死前经历的痛苦和绝望。
腹痛如绞,像有刀子戳进肚子里,还不停地翻滚搅动,简直肠子都被扯出来了的感觉。
同时,下半身还伴有撕裂的剧痛,平时蛋不小心夹到都痛个半天呼吸不过来,现在则是保持着那个痛的许多倍,毫不停歇。
这是廖茵在黑诊所做人流时经历的痛。
然后是廖茵的儿子。
一只巨大的钳子,夹住了刘鸿的脚生生扯断,然后是另一只脚,再是身体主干一点点扯落,直到头部也夹断成碎片,整个过程和五马分尸凌迟的残忍程度没有多少区别。
当初廖茵去做人流,已经有十来周,用的是钳刮术,将子宫里的胎儿分成一块块钳出。
所以鬼婴儿的魂体才是这么扭曲不像人类。
最后,是孙圆。
剧烈的撞击,刘鸿浑身的骨头多处碎裂,肋骨甚至戳穿了肺,无法呼吸,难以形容的极致痛感让他恨不得当场死了痛快,但这还不是结束,孙圆在被他用车撞了之后,还被塞进行李箱里运送尸体并埋起来。
所以,刘鸿也要经历手脚硬生生翻折,并用剁骨刀砍了四肢塞进窄小的箱子里,然后被埋进学校后山的土里。
不过,这一切都只是鬼营造出来的幻觉,十分真实的幻觉,刘鸿真正的身体却是一点损伤都没有的。
即便如此,那强烈逼真的经历,也硬生生地刻进了他的脑子里,成为了非一般的精神折磨。
他终于会害怕了,怕痛怕死,恨不得一切结束,眼泪鼻涕横流,哭着求饶,说我错了。
但这种认错并不是真心悔过,只是迫于痛苦而下意识的屈服。
鬼们着他可怜凄惨的模样,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或心软,不过是将当初的痛返还到他身上而已,效果根本不及真实发生在的程度,既然他也有痛觉,那当初他们求饶的时候,他怎么不停手呢
刘鸿经历了什么,除了个别神和鬼知情,他周围的人类浑然不知。
高校的学生们一如既往的上课下课,教学楼饭堂宿舍,三点一线,路上闲聊些很简单轻松的话题。
这才是正常的,毕竟大多学生都是心存良善的普通人,他们都不是刘鸿。
谢白的勾魂任务已近尾声,不过最后也一样要做个称职的学生,乖乖按照课程表上课,不给原身体主人带来麻烦。
于是,去教学楼的路上,舍友陈志忘记带笔,临时去商业街买,谢白就站在对面的湖边等,百无聊赖地着湖面,偶尔有鱼冒头,然后又受到惊吓游开了去,荡起层层涟漪。
吓鱼的是一道响亮喜悦的男声,朝着谢白的位置直直跑来。
几天不见,刘鸿竟然消瘦不少,脸色泛着病态的苍白,惊弓之鸟一般,听到一点动静就警惕地向四周,畏畏缩缩的。
他一到谢白,完全改变了之前的嚣张态度,反倒是满脸谄媚,踉跄着扑过来的时候,差点直接跪地上“同学不,大人我知错了,真的知错了,求求您放过我一命那些东西太可怕了您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只求您不要让我再进那种世界”
刘鸿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一间鬼屋里,就像全息恐怖游戏,有很多凶残的鬼,他根本防不胜防,每天都被众鬼轮番吓唬折磨,短短十天,他却好像煎熬了一个世纪,憔悴得没了个人形。
终于出来的时候,他却没有松口气的感觉。
因为那个神说的不是一次,而是一直接受惩罚直到悔过为止这是无尽的痛苦,死后还要下地狱
刘鸿这下知道自己是真的遭殃了,确信神鬼的存在,他怕了,到处疯了一样找谢白,他不懂为什么一个同班同学会是死神,但这些都不重要,为了活命,尊严也不在乎了。
他扑通一下,真的跪在了谢白面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抓着谢白的裤腿,喊着“我真的知错了,大人求求您原谅我一次我以后一定每天做好事,为人民服务求您相信我”
谢白“”
这时买完东西回来的陈志一脸懵逼“”
我就走开一分钟,错过了多少剧情
陈志忍不住问“他跪你干什么”
谢白“不知道。”
站在你面前的是大明王朝的守护者,万历皇帝的亲密战友,内阁首辅的好儿子,人类文明史上最富有的人。控制吏部三十年的幕后黑手,宗藩制度的掘墓人,东林党口中的严世藩第二,张居正高呼不可战胜。海瑞的知己,徐渭的东家,利玛窦的剃度人,徐光启等六位状元的授业恩师。大明诗坛遮羞布,七百余种各学科书籍撰写者,两千七百余项专利的发明人,现代大学与科学的奠基者。海外汉人的保护神,新航路的开辟者,大洋秩序的维持者,全球大型工程的承包商。祸乱欧洲的罪魁祸首,德川家康的义父,塞巴斯蒂安的拯救者,一心为民的小阁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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