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果趴在那,双手垫在下巴下面,“绿果,你可别拿我跟他比。
不说其他的就他那姐姐那般厉害,哪个要是敢跟他姐贫嘴,哪个能骂赢他姐那我立马拜她为师。”
“说起来我还挺同情他的,你说他往后若是讨了媳妇,一个是自己亲姐,一个是亲媳妇,两人打起来,他帮谁呀?”
红果昂起头看向绿果,绿果压根就不理她。
红果再看向任紫秋,任紫秋来了一句,“你还是操心操心身上的伤吧,饿不饿?”
红果一听这个捂着嘴笑起来,任紫秋一看她那模样,跟绿果对视一眼,都乐了。
“小姐,你就惯着她吧,她这般胖,得管着她点了。”
绿果嘴上嫌弃着,手上还是给她端来了果茶。
“我那不是胖,是魁梧,懂不?我有这身材才能保护好你跟小姐!”
红果不满的抗议着。
“是,是,是。
如今挂彩的魁梧大侠女,我这就去给你问问有吃的没?”
绿果抿着笑出了屋子。
屋外的魏宏正站在廊下赏雨,绿果见了他连忙行礼,之后走向灶房。
对于刚才主仆三人嬉笑的话语全都落在了他的耳里,嘴角轻轻上扬,似乎因突变的恶劣天气带来的烦躁也消散了去。
听着她的笑声,脑子里就浮现那个小小的身影,一晃三年了,自她外祖父流放冰岛,他们有三年没见过。
如今再见面,确是物是人非!
魏宏刚转身打算回屋,西侧屋子那传来悠扬婉转的箫声,令人听了身心宁静致远。
东屋的屋门打开,任紫秋走了出来,身上已换了件水粉色的对开襟长褙子。
正望着声音来处,见到魏宏站在廊下,四目相对,任紫秋低下头向他行礼。
“免礼!”
魏宏往她那走了几步,单手一抬示意她起身。
任紫秋起身后看到西屋窗前吹箫之人是米潜,不由赞叹一句,“米公子文采斐然,见识不俗。
既懂药理,又通音律,实在是难能可贵。”
魏宏听她此言心里一阵郁积,脱口而出,“哦?那任小姐觉得我的笛音同他的箫相比,哪个更合你的心意?”
说完魏宏直盯着她,一点回避的意思都没有。
任紫秋一听这话美眉轻蹙,心想他真是在问笛与萧?
“怎么不回答?”
魏宏往她那又进了一步。
任紫秋诧异的看着他,他这是生气了?她什么时候惹恼了他?
不过她也不怕他,迎着他的目光,坦然回道,“之前在福口亭子里听王爷吹笛,笛音时而轻快时而柔缓,好似在述说一个婉转跌宕起伏的故事,或一场生死攸关的搏斗。”
“不知其他人听时如何,小女聆听时脑子里就浮现了一些画面,或美好,或悲伤,或不甘,或无奈,最终只化作一场云烟,飘散在风中。”
“米公子的萧声,能静人心,听着他的萧曲,如处苍翠葱郁之竹林,清低转回,无怨处愁寞,于无念处牵思。
令人沉醉其中,不想醒来。”
任紫秋说完眼眸回转瞧了一眼吹箫之人,再看向魏宏。
魏宏显然没料到她会这么说,脸上的逊色已退,浅笑着问,“说得挺真诚,却也没回我的话,谁更合你心意?”
“回王爷,我喜欢抚琴!
小时候因为笨拙曾被笑话过,弹出的音调像是乌鸦叫。
后来得了一人鼓励来年我的琴技大有长进,对了,那人也擅长吹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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