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黛总算是努力把炸酱面做了出来,按照她妈妈远程指导的步骤,像完成一道繁琐的数学题,虽说解题过程磕磕绊绊,但因为她严谨,所以最终答案还是正确的。
此刻摆在餐桌上的,大概就是两碗答案及格但平平无奇的炸酱面。
考虑到霍容深的右手不好用,姜黛出于人道主义,已经把面条和酱料配菜都拌好了。
她还给霍容深准备了叉子,叮嘱说“你可以左手用。”
昨天她还在医院的时候医生就说,伤口还在愈合期,尽量减少使用右手,免得撕扯已经结痂的地方,有化脓的风险,能用左手就尽量用左手。
霍容深却没有选择叉子,他左手拿起筷子,用着和右手一样溜。
姜黛在眼里,也没说什么,反正智商高的人总是干什么都轻松呗。
霍容深吃了两口,脸色愉悦,毫不吝啬地夸她“很好吃,你就是聪明,哪怕是几年不下厨,偶尔下一次味道也很好。”
姜黛觉得他就是在忽悠自己,也不搭腔。
她自己盯着碗里的面,着卖相真的很一般,但闻着还挺香,可能是她妈妈秘制酱料和配菜搭配的功劳。
她自己吃了一口,觉得还行,但是不如她五年前的水准。
毕竟五年前,她是在家里练过好几次后才去霍容深面前表演的。
“家里明明有专业厨师,你就是作,非要吃我做的,我觉得这明显不如我以前的水准,到底是生疏了,不过至少是熟的,凑合吃吧,应该不会拉肚子,就算拉肚子也是你自己找的。”
霍容深笑容谄媚“怎么会,不可能拉肚子。
生疏了是正常的,多做几次就好了。”
姜黛想翻白眼。
霍容深这个样子她还真是有点不习惯。
虽说这一年多,他的改变是方方面面的,刷脸的次数也很多,想要追她是明眼人都得出来的,礼物也送了不少,讨好的话也常说。
但还真没有谄媚到最近这种程度。
加上他这张天生清冷的脸,流露出这样的神色,姜黛心里都发毛,她还是比较习惯霍容深冰冷闷騒的样子。
现在这样差不多是明着騒了吧
霍容深吃得是真香,一大碗面很快就见底。
姜黛不由得问“你是不是不够啊要不要再吃点别的”
霍容深“够的,不过下次可以再多煮一点,你亲手煮的,我能吃正常食量的双倍。”
姜黛感觉他又在套路自己,硬邦邦地回应“那倒是大可不必,晚上少吃点吧,免得消化不好。”
说来也奇怪,姜黛自己着卖相明明是嫌弃的,搞不懂自己明明可以吃大厨做的精致西餐,此刻却莫名跑来吃自己做的猪食。
但人类的本质就是真香。
明明连面条都煮得没把握好火候,不是特别劲道,她竟然也吃光了。
也不知道是被对面这位另有所图的不速之客影响了。
还是因为她真的饿了,中午吃的就比较简单,所以才不挑。
霍容深吃得比她快,吃完了也没有打扰她,就静静地坐在她面前喝汤。
姜黛又吃了五六分钟才吃完。
等她抬头,才见男人嘴唇旁边有一块很明显的酱汁,可能是他喝汤的时候被晕开了,所以很明显,特滑稽。
姜黛忍不住笑了,她伸手指了指,“你嘴巴左边脏了,擦一下。”
霍容深愣了下“哪里”
姜黛干脆站起来,顺手从桌上的纸巾盒抽了张纸巾,弯下腰伸长手帮他擦了擦,嘴里还吐槽“你还真是借着机会跑到我家里当大爷了,要我煮面也就算了,连嘴都要我来擦吗”
她吐槽完,也替他擦好了,正要把手里的纸巾团成一团,突然被一股强势凶猛的力道抵住后脑
姜黛着男人的脸迫近自己,意识到他的企图,但还是没能来得及反应,被他用左手摁着后脑,堵住了嘴。
她惊得连手里的纸巾都掉落在地,大概是怎么都想不明白她不就是好心帮他擦了下嘴吗,餐桌这么大,两人面对面坐着,距离也挺远的,她怎么都想不到自己这么一个举动竟然还有被强吻的风险
这家伙,究竟是有多饥渴啊。
站在你面前的是大明王朝的守护者,万历皇帝的亲密战友,内阁首辅的好儿子,人类文明史上最富有的人。控制吏部三十年的幕后黑手,宗藩制度的掘墓人,东林党口中的严世藩第二,张居正高呼不可战胜。海瑞的知己,徐渭的东家,利玛窦的剃度人,徐光启等六位状元的授业恩师。大明诗坛遮羞布,七百余种各学科书籍撰写者,两千七百余项专利的发明人,现代大学与科学的奠基者。海外汉人的保护神,新航路的开辟者,大洋秩序的维持者,全球大型工程的承包商。祸乱欧洲的罪魁祸首,德川家康的义父,塞巴斯蒂安的拯救者,一心为民的小阁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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