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的奶奶上前帮忙按人,刘玉梅这一撒泼般的举动,硬是把她撞出了人群,好一会爬不起来。
她男人一脸尴尬又无奈,低喝道:“大家不要太顾忌着,先帮我按住再说。”
狗蛋爹放了话,帮忙的人也就放开了很多,没几下把人制住了,叫人拿了布条来,先捆住了手脚,不让她乱动。
刘玉梅失了自由,破口大骂:“你们这帮杀千刀的,被我穿了吧,就是想抢我的蛋,放开我,放开我!
孩他爹,你快来,把这些抢蛋的死人都撵走。”
她男人臊着一张脸,弯腰一把把人扛起,扛到屋里,往床上一丢,又合几件衣服扭一起,把人和床捆在一起。
刘玉梅挣不脱,把床板蹬得砰砰响,诅咒不断,“天老爷啊,我的蛋都快被抢完了,这可怎么办呀,要了亲命咯!”
这哭喊声抑扬顿挫,长短不一,狗蛋爹脸丢一地,对郎中道:“有劳大夫,帮她,到底是得了什么臆症?”
那郎中没有推辞,入了屋,对着敞开的门,在狗蛋爹准备的一张凳子上坐下,狗蛋爹捉住了他婆娘的一边胳膊,“大夫,你请吧。”
切脉的短短时间,除了刘玉梅的哭喊,无半点其它声音。
半晌后,郎中道:“夜食吃的什么?”
“也没什么,平常的野菜,今天山里捡的一点鲜菌子炒蛋……”
“那鲜菌子还有?”
狗蛋爹:“捡得不多,都炒了,难道是这菌子的问题?”
“依老夫,应该是中毒,不过我们乡下人家的,也没有谁心思歹毒到要害人命,想来还是吃食不小心,你找找有没有余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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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爷爷这时从围在门口的人后大声叫:“还有点,在蒌子缝里的。”
众人忙给他让开一条路,让他进去。
老头子把蒌子放到床边,指着那蒌子缝里的一点给郎中,“就是这个,味道极是鲜美,说来奇怪,我们都吃了,就刘氏出了臆症。”
“这白种菌子有轻毒,每个人体质情况不同,她生过孩子,又操劳得厉害,弱一点是正常的。”
“那我老婆子也吃了的。”
老太太已经被人扶了起来,这时小声说:“没,她捡的不多,我想让你们多吃点,我就没碰。”
所以老太太侥幸逃过这一劫。
老头子长叹一声:“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大夫,我儿媳妇这个能不能治好?她会不会一直这个样子。”
外面的人也发出不同的叹息声,现在年景不好,要是家里再多个疯疯癫癫的拖累,这日子真没法过了,加上老太太也年纪大了,这家里家外,没个利索的女人操持,这家得成什么样子。
“按你们说的,她前面吐得厉害,最厉害的时候,已经过了,这种臆症属于心悸过度,暂时不好说,我开个方子,益气安神的,让她服一剂。”
狗蛋奶奶忙去取银,这边郎中已经起身,狗蛋爹要跟上,被他爹制止了,“你好儿媳妇,我跟去拿药。”
又对门口众人说:“夜深惊扰大伙了,先回屋吧。”
这里算告一段落,明智轻拉了拉王雁丝,“我们也走吧。”
她低声道:“你等等。”
王雁丝医理上不懂,却在前世刷某音时见过太多菌子中毒的小视频,没有一个是出现幻觉后,就这样死死捆住的。
竟然属于心悸,那心率一定不能过快太剧烈,这样一直捆着,中毒者不停挣扎,心率定然是加速度的。
但这话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母子俩又等了好一会,人才七零八落都走了,她才上前一步说:“狗蛋他爹,这种臆症,我以前在我娘家那边见过,需要赶一赶邪,才好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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