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方可能不到自己的脸色,但陈嘉嘉还是换上笑脸,“你好,这边是淮阳县棉纺厂。”
郝厂长一行人回到仓库,在仓库等消息的何师傅和郭师傅立刻上前,尤其何师傅似乎有了主心骨似的动情呼唤,差点没流下两行老泪。
“郝厂长,你们回来就好了”
苏竟跑去追桑德斯和金翻译了,郝厂长和陈嘉嘉来到仓库后又走了,他跟郭师傅两个人在仓库里胡思乱想,差点没自己把自己搞得心态崩溃。
郝厂长听了起一身鸡皮疙瘩,“别这样,我太不习惯了。”
说得何师傅老脸通红。
偌大的仓库里,堆满了零件箱子,新的零件有一股特别的松香味道,好闻又不呛鼻。
一行人在空地上站好,依旧分成两派。
不用说,金翻译和桑德斯就是势单力薄的那一派。
桑德斯不屑地着对面的人,嘴巴动了动想说话,但对上郝厂长似和蔼可亲又藏着锋芒的眼睛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郝厂长没想要跟他们兜圈子,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金翻译、桑德斯,你们是我高薪从港城请过来的,为什么没有
完成约定好的任务,突然就走了”
即使听到自己的名字,但桑德斯依然当没听到似的眼睛着天花板。
金翻译似乎受到了奇耻大辱似的,差点跳了起来,“当然是因为苏竟他羞辱了我们”
在受到指责的时候,先发制人地先去找到道德制高点,这是金翻译想出来的绝妙方法。
王师傅金翻译的眼神就像在着一坨不肮脏物体,“苏竟羞辱你们真是可笑我跟其他两位师傅都能作证,在这两天的培训中,我们不断地受到你和桑德斯的冷眼对待,真正羞辱人的是你们”
如果王师傅以为金翻译会因此感到愧疚,那就大错特错了,金翻译可不是这么要脸的人。
他狡猾地说,“那只是你们的一面之词,但苏竟冤枉我们在设备里动手脚,甚至还进了派出所,这件事派出所的人都知道,你们可以到派出所问问。”
“如果你们没有想过在设备里动手脚,为什么被苏竟揭穿以后恼羞成怒想要打人”
王师傅忍不住出声反问。
眼要升级为打嘴仗,郝厂长制止他们,“我不接受这样的说辞,我们签了合约的,如果你们提前走就是毁约,到时候我会要求你们公司按合约规定双倍赔偿,金翻译,你告诉桑德斯。”
金翻译只是安德鲁兄弟公司的一个普通职员,无法到合约的具体内容,他和桑德斯拒不履行合约,离开酒店准备通过牛湖桥过关回港城,就已经构成毁约了。
金翻译磨磨蹭蹭地将郝厂长的话翻译成英文。
桑德斯明显着急了,“金,你从来没有跟我说过如果毁约的话会双倍赔偿,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金翻译用英文回答,“我不知道啊”
郝厂长在场地里走来走去,这里面放着的都是世界上最先进的机械设备,有了它淮阳棉纺厂的生产能力能够再上一个台阶。
可惜金翻译和桑德斯因为个人利益,迟迟无法将这些零件组装成成品,使得它无法发挥作用。
郝厂长也不着急,在
现场金翻译和桑德斯狗咬狗一嘴毛。
金翻译心急如焚,想说服桑德斯继续给苏竟他们培训。
虽然做翻译能挣不少钱,但他平时喜欢过大海到奥门玩两把,赢少输多,根本拿不出钱进行双倍赔偿。
无论金翻译怎么劝,桑德斯都不肯留下来,原因很简单,他觉得苏竟已经侮辱了他身为应国人的自尊心。
想要他继续给这些华夏人培训,可以,首先苏竟要给他道歉。
桑德斯用英文提醒,“回到港城以后你和我都不说,有谁知道我们曾经想要半路跑回来”
金翻译瞪大眼睛。
妙啊,只要矢口否认,棉纺厂的这般人就拿他们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