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昀昀:“哥哥,你别这么紧挨着我。”
谢熠夺僵直了身子,沉默了几秒,嗯了声,把手从沈昀昀的腰上拿开,靠坐在后面的沙上。
沈昀昀敏锐地感到谢熠夺情绪瞬间跌落下去。
他有两分心虚,而且,觉得自己这个样子更怪。
刚才谢熠夺抱着他,因为杂念太多让他奇奇怪怪,现在又因为自己这句话更是奇奇怪怪。
迄今为止,沈昀昀都没有这样拒绝过和谢熠夺的肢体接触。
两人日常黏糊,被谢熠夺抱着睡觉,拉着腿按摩,这些日常习惯得如同吃饭喝水,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更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不舒服。
可现在
沈昀昀默默地玩了会赛车,谢熠夺也陷于沉默。
二十分钟后,沈昀昀决定不能因为自己的奇怪,让两人正常的亲密关系跟着陷入这种奇奇怪怪中。
他把手柄放下:“哥哥,我脚趾甲长了,你帮我剪一下。”
谢熠夺点头,站起来拿指甲剪。
起身的谢熠夺徐徐地吐出一口气,沈昀昀并没有讨厌和自己的身体接触。
当沈昀昀说让他别紧挨着自己时,他觉得自己像是被打入了无间地狱。
甚至他在想,沈昀昀知道自己一靠近他就会有反应,才这样说的。
现在看来并不是。
谢熠夺像是被判了无期的罪犯,忽然说他是冤枉的,被改判了无罪。
谢熠夺顿时处于意外的狂喜中。
拿了指甲剪,谢熠夺把沈昀昀的一只脚拉到自己的腿上。
因为不爱运动,又不爱出门,沈昀昀的脚白皙柔嫩,连脚底都是软软的。
指甲晶莹剔透,呈淡淡的粉色。
而脚趾圆润又饱满。
谢熠夺不由无意识地揉起沈昀昀的脚趾肚来。
沈昀昀抱着膝盖,下巴枕在上面,挡住半张脸。
谢熠夺捏着自己的脚趾怎么这么长时间,他手上的温度好高,手上的力度也好大。
沈昀昀看到谢熠夺的食指从他的脚趾缝里穿挤了过来,带来重重的说不出来的感觉。
镇定。
自己的脚趾甲一直都是谢熠夺帮着剪的,以前从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与不妥,现在如果觉得有问题,那就是自己的问题。
是自己被病毒侵蚀了。
沈昀昀把脸又往膝盖上埋了埋。
谢熠夺剪好了指甲,把掉落的指甲收起来包好,丢进垃圾桶后,他回头看沈昀昀:“我给你烤几个蛋挞吃。”
沈昀昀立即把头抬起,大声说:“好。”
接着他又说了声:“哥哥,你累不累。”
谢熠夺:“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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