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要说奴才就得时常敲打,否则管再恭顺,背地里都说准会小心思。
居安殿里多少也父皇血脉,就算克母,被父皇喜,也至于被般欺凌。”
乙十听见夫子书桌下低可闻咀嚼声停下了。
“大哥说对,”
三皇子难得附和,“七弟过实在太惨了些,竟连饱饭都吃上。
如果前段时间闹开,等做哥哥都知道。
但现在也算时运转,连父皇都送了他常用砚台过去,真叫羡慕。”
皇子笑说:“那如等下了学,你们一起去看看?也好聊表哥哥对弟弟关切皇子都说话了。
毕竟他们现在都真关心,毕竟谁也希望父皇目光又被分走一份。
而且云妃当年得宠时候,他们三个都记事年纪了,谁都知道当时父皇对云妃和他们那个出生孩子多在乎。
幸好小七弟个孽胎转世,然现在他们些儿子,在父皇中哪什地位。
现在虽然明白,七弟非嫡非长,又失去母妃庇护,母族也继无,本可能去争那个位置,具威胁。
但谁希望父皇注意力再被分走一份。
大皇子轻哼:“那个腌臜地方,谁乐意去?等三年,他身上晦气了,再……”
皇子蹙眉:“大哥。”
“大殿下慎言!”
方太傅从门口进,立时打断他话。
小头脸上往常笑意,一派严肃。
学堂内六名皇子立即起身行礼问好。
方太傅叫他们坐下,唯独叫了大皇子起,他背着手,戒尺在手中掂了掂。
大皇子心中开始打鼓。
“殿下刚才说,可分毫对手足兄弟孤苦怜悯?此乃兄仁,殿下在学堂也读了几年书,圣言都学到了哪里?记得论语政篇里说什吗。”
夫子疾徐问话带压迫感极大。
什,哪句。
大皇子头皮麻,余光瞥向自己身边伴读。
伴读轻轻比了几个口型。
大皇子道:“孝乎惟孝,友于兄弟,施于政。”
方太傅哼了一声,视线在学堂中扫视一圈。
“殿下年今十三,本朝皇子通常十六议亲,十九建府,领官上朝。
你今言语,能谈得上半点友爱兄弟?又能够将孝悌意施于朝政。”
话说便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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