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轻声说道“墙。”
谢孤帆很紧张“什、什么墙”
原随云说道“你们的世界,同我的世界隔着一道墙。”
“既然我进不到你们的世界里去,不如让你们来我这里一。”
说着,他开心地笑了”
如此,墙便塌了,不是么“
谢孤帆不由得一身冷汗直直落下。
原来他说的墙竟然是这个意思。
与其自己一个不见,不如大家全都和他一样,这样就再无区别了。
原随云似是已经厌烦了回答他,那副堂堂君子的假面上有了裂痕,不耐烦道“你是自己走进来,还是我让人扶你进来”
谢孤帆真是死也不想往前走了。
天知道前面等着他的是什么,与其被一个疯子折磨,还不如死个痛快算了。
谢孤帆惨叫了一声“少爷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真的要死”
他话还没来得及说完,身后那持着剑的白袍人一把捂住了他的嘴,手里的剑抵在他的脖子上“走。”
谢孤帆呜咽着挣扎了几下,最后力气耗尽,只能妥协。
原随云道“让他安静点,送他进去,我去那边的人。”
然而他这句话说完以后,却是没有得到半分回应。
于是,他又重复一遍“我让你现在送他进去。”
谢孤帆屏住呼吸,动也不敢动。
依旧是没有回复。
原随云皱起了眉“叶韫”
寂静依旧持续着,空气中有不安在蔓延。
良久,那白袍持剑的人才沙哑地开了口“公子,我”
他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按在他脖子上的手猛地收紧,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言修然的声音极轻,似是小孩子在玩捉迷藏,在他耳边低声道“嘘”
原随云心中猛地一震
仿佛山崩地裂,他背后冷汗一下子就湿透了重衫
他明明已经将言修然锁在那石室之中了那牢房不但是整块石头切割而成的,且浇筑了不少生铁,莫说是他,即便是无数野兽怕是也难以冲出
可他偏生就是出来了,不仅脚步声没有,连呼吸声也难以听闻
这么冷不丁地被人扼住了脖子,叶韫自然深知对方武功远胜于自己,如今怕是难逃其手,索性说道“言公子,你的手架在我脖子上,我的剑架在你家下人的脖子上,这样对你我都没有好处,只会是两败俱伤的下场。”
他显然极为紧张,冷汗早就下来了“不如我们同时松手,你如何”
身后却没有回答。
叶韫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因紧张而僵死住了。
等到言修然猛地开口的时候,他当即吓了一跳。
言修然说“不行哎,我是为了你好呀。”
“你,我刚才手按在你脖子上的时候,已经把你这一小节脊椎骨震碎了,我的手要是不托着你的脑袋,你的脑袋不就掉下来了吗”
他这么一说,叶韫冷汗猛地就下来了,他方才身子过于紧绷,压根就没注意到身上是否有疼痛之处,如今被这么一说,仿佛真的一阵阵刺痛传来,当即就怕极了。
他也不敢动,更不敢回头,生怕身子一动,脑袋就掉下来了。
言修然说道“唉,这位大兄弟,我与你无冤无仇的,也不想欺负你,要不你来托着你的脑袋吧,我的手有点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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