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当建筑工地上最后一面墙壁被大锤砸碎后,手持巨锤的工人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他望着远处闪烁的警车车灯,不知道为什么原本松懈的肌肉又紧绷了起来。
就好像他生来就跟条子过不去似的,每时每刻都是一副很警惕的模样。
工人听见了烂尾楼的楼梯口有人走了上来,于是收回了目光继续砸下一面墙壁。
只见工头满头大汗的挥着帽子,示意挥锤的停下来:“喂!
楼下开饭了,别他妈砸了!
把你蛮力给老子留着赶紧洗手去,明天还有的是活给你干呢。”
“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妈的砸个不停吵死了,真他妈不识抬举!
咳咳!
咳咳咳!
!”
挥锤的工人憨厚的放下了巨锤,在工头转身后又变了一副模样。
他捡起一块铁片对准了工头的后脑勺比划了一阵,以他的力量足以让这枚铁片的威力堪比子弹。
但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他必须收集足够的证据。
来到工地临时搭起来的大棚打饭时,男人现最近似乎很多工友都请假去医院了。
就连那个吸人血的工头最近都变得有些谨慎了起来,根本抓不到他和那帮人交易的时候。
但男人知道整座城市少不了他们带来的“灰色”
,交易迟早会进行的,这只是早晚的问题。
吃饭的过程中他一直打量着工头的一举一动,尤其是他的电话响起时男人吃饭的手都停下来了。
“今天晚上?他妈的你有没有搞错啊!
最近疫情这么严重万一那帮猪崽子不新鲜了呢?”
“行了!
行了!
这一票搞完我就回乡下算了,让我那个傻儿子来咳咳!
回见!”
当工头匆匆扒完最后两口饭离开工地后,男人也换掉了工服尾随其后。
他不喜欢自己的名字,也不希望所谓的“名字”
会为自己招来不之客。
“惩戒者”
三个字正如他所做的那些事一样,纯粹是为了碾碎那些藏在黑暗里的罪恶。
他要给这个污浊的世界留下更多的清澈,即便是以死作为代价,他都认为那是最为完美的结局。
惩戒者的反侦察意识极强,这也得益于他被警方通缉的这些年锻炼出来的能力。
男人知道自己并不特殊,但是他有着常人没有的东西——追求正义的意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