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妇听到丫鬟的汇报,怀中的亲生骨肉险些抱不住。
“什么?我弟弟他...”
话没说完,妇人豆大的眼泪已经从精致的脸庞上滴落。
“我要写信,把此事告知夫君,让夫君替我做主...”
美妇人正是安立的姐姐安荷,项寰大将军前年回京所纳的妾室。
安荷还没走到屋内拿起纸笔,另一名年龄大了许多的婆子来到院中。
径直走到安荷面前说道:“老夫人有请,少夫人请跟我来。”
安荷慌忙擦干眼泪,问道:“老夫人,怎么突然找我?”
婆子不愿多说:“夫人去了便知。”
说完,没有给安荷整理感情的时间,就带路而去。
安荷只得把怀中还在襁褓里的孩子交由下人看管,快步跟上。
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另一边。
刑部尚书府,谷家。
谷枫的奶奶听到孙子去世的消息,当场就昏了过去。
谷枫的爹谷空,大理寺少卿,在听到消息后,也不顾正在当值,立刻从衙役手中夺走一匹良驹,马鞭一挥,往家赶去,一路上不知道误伤了多少平民百姓。
直到马匹被驱赶到谷家外院,谷空才不得不下马,开始往谷尚书的书房处狂奔。
文弱书生的速度已经快赶上了九品武者。
这时的谷家,无论真假,上上下下已经哭成一片。
下人们已经开始准备白绫,白烛等丧事用品,灵堂也已经布置完毕,就差把谷枫的尸体接回家了。
谷家书房内,刑部尚书谷宁面色悲痛,看着没敲门就闯进来的儿子,第一次没有骂他。
‘啪!
’刚推开的门又被合上。
谷空道:“爹,枫儿的尸首,现在何处?”
谷空的脸上,已然多了两条泪线。
浸淫官场几十年,养气功夫已臻化境的尚书谷宁,看着流泪的儿子,想到横死的孙子,也像儿子一样无法控制悲伤,老泪纵横道:“已经派人去了,应该快回来了。”
自己只是上了个朝,回来就听说孙子被人宰了,实在是无比心痛!
谷空刚想说话,一道尖锐的女声刺破了谷尚书的书房:“老爷啊,夫君啊!
你们可得为枫儿做主啊。
他可是咱们谷家的独苗啊。
他...他死的好惨呐...”
女人泣不成声。